,眼下的这种感觉,才像中毒。
司韶很想扯过白子戚,将其大卸八块。可是,理智尚在。白子戚只是摸了他的肩膀一下,他若想要白子戚的性命,第一个跳出来阻止的,一定是胡颜。那个到处拈花惹草的老不休!
司韶心里恨恨的,垂下被褥间的手,悄然攥起了拳头。
曲南一见自己成功挑起司韶对白子戚的敌意,心情大好,弯腰捧起盆,夹了一根面条凑到司韶的唇边,道:“来,张嘴。”
司韶伸出手,冷冷道:“我自己来。”
曲南一回头看了胡颜一眼,见她正在闭目养神,便狡黠一笑,将那大盆往司韶的手掌上一放。
司韶是万万没想到,装面的不是碗,而是……大盆!
他堪堪稳住那大盆,却扯痛了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曲南一笑眯眯地将筷子塞进司韶的手里,轻快地说了声:“吃吧。”
司韶突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他将筷子探入盆中,搅拌了两下,然后夹起一根手指粗细的东西,嘴角抽了抽,冷声问:“这是什么?泥鳅吗?”
花青染正在吃面条,听闻此话,回道:“是面条,不过粗了些,味道尚可。”
司韶突然将筷子一扔,在盆里发出砰地一声轻响,他道:“胡颜,你是在给我做面条,还是在给别人做面条?!”
胡颜睁开眼睛,看向正夹着面条往自己嘴里送的花青染,又转头看向司韶,好脾气地道:“给你做的。你全吃了啊?”
司韶哽了一下,掂了掂手中的分量,不说话了。
胡颜招呼道:“你们都吃吧,难得我出手一回,下次想吃,又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这话说得,好像她手艺如何了得,别人都争着抢着想吃她做得东西。
曲南一、白子戚捧起自己的用来装面的盆,走到几边,跪坐着,与花青染一同吃起了面条。别人吃面条,得吸溜着吃。他们吃面条,得咬着吃。要是一不小心吸溜上一口,没准儿能被噎死,混个惨烈的英年早逝。
司韶听见别人吃面条的声音,心里不舒服了。却也没再耍脾气。他虽脾气不好,但却懂得何谓适合而止。毕竟,这屋里还有一个脾气比他更不好的胡颜。
司韶摸索着,重新拿起筷子,却一不小心又扯痛了伤口。
一只冰凉的小手伸了过来,取走司韶的筷子,架起一个面条,凑到他的唇边,道:“喏,张嘴。”
司韶的手指动了动,睫毛颤了颤,终是张开嘴,咬下一块面条,咀嚼着。
胡颜第一次做饭,也挺期待被人夸奖的。于是瞪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小声问道:“味道如何?”
别人家的面条,论根。胡颜家的面条,论块。
司韶好不容易将那块面条咽下,咬牙给出两个字的点评——劲道!
是啊,劲道,险些噎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