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
花如颜却娇喝一声,提剑挡在兄弟二人面前,道:“伤了我,还想走?!”
成西行骂道:“你这丑妇,好不讲理!曲大人让我们兄弟二人陪你面皮,你不同意,如今却吵闹不休,所为何故?!”
唐悠凉飕飕地道:“泼妇就是这个样子,你别搭理她。”
花如颜气急,一剑刺向唐悠。
成西行举起匕首将剑割开,喝道:“我们不还手,不代表我们怕了你!你若继续动手,休怪我们不客气!”
花如颜冷笑一声,道:“我死都不怕,还会怕你的不客气?!今天,我拼死也要让你俩留下性命!”
唐悠立刻张开双手,护在兄弟二人身前,吼道:“你除了会拿把破剑砍来砍去,还会做什么?!真是人丑,心更丑!”
花如颜举剑的手被气得直哆嗦,喝道:“起来!”
唐悠吼道:“你起开!”
在花如颜和唐悠的对峙中,曲南一倍感头痛,于是一点点儿蹭到胡颜身边,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道:“阿颜……”
胡颜说:“不喜做内宅女子,就是厌恶这种无休止的争斗。扯来扯去,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真章。恨了,提剑便刺;痛了,挥刀便割。哪里来得那些婆妈?”
曲南一一囧,怎么感觉胡颜话里有话,在含沙射影地骂他咧?他张了张嘴,期期艾艾地又换了声:“阿颜……”
胡颜道:“别叫了,我有解药,让兄弟二人走吧。”
曲南一一哽,心中却瞬间点起了爆竹。那噼里啪啦的声音,都快快赶上过年了,甚是欢喜热闹啊。
他屁颠颠地走到花如颜的面前,压着她的手腕,将剑尖戳到地上:“阿颜能治好你的脸,你且放宽心,回屋去吧。外面风大,不宜久留。”
花如颜冷眼看向胡颜,喝问道:“你真能医治好我的脸?!”
胡颜细细打量了她的脸,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能。”
花如颜这才一甩衣袖,进屋去了。白草和竹沥紧随其后。
曲南一偷偷地嘘了一口气。他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他在长安城里吃喝玩乐、招猫抖狗的时候,都是怎么混过来的?那日子,竟成了水中花、镜中月,醒来后,悉数消失不见。他素来自认为最有手段和伎俩,往往一出手,就能拿捏到别人的七寸上。可在胡颜这里,他就像条跟屁虫,只要胡颜开心,他就开心;只要胡颜发怒,他就哄着;只要胡颜不喜,他就想将其不喜之物除之!
傻了?
嗯,还真是傻了。都说情生智隔,曲南一相信,他已经完美地演绎了这个词儿的意思。
迷茫过后,再见胡颜,竟格外欣喜。曲南一发现自己很贱。却因胡颜之故,不得不无下限的贱下去。
成东行看了眼颜胡颜,抱了抱拳,然后扯着唐悠的手走了。
唐悠本想回头和胡颜打声招呼,但因自己的手被成东行攥着,一颗心跳得欢实,竟飘飘悠悠地出了内院,整个人的感觉就像在飞。
成西行弯下腰,将唐悠带来的那些东西都收拾好,这才撒腿去追成东行和唐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