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胡颜一个枕头砸过去,被司韶用手隔开。
胡颜骂:“你个死小孩怎么就那么不可爱?!”
司韶冷冷道:“我不是百里非羽,不会那套摇尾撒娇的把戏。”
胡颜趴在床上,见司韶的左手上臂处渗出鲜血,眸光闪了闪,道:“啧啧……你这是嫉妒他啊?也是,刚才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司韶突然暴怒,一拍几,吼道:“我打不过去他?!要不是你曾用命救他,我打不死他!”
胡颜的心微微一颤,轻轻跳下床,一步步走到司韶身后,跪坐着,用手指梳理着司韶的银色长发。
司韶闭上眼睛,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乖巧得像只小绵羊,任胡颜摆布。
胡颜一边为司韶辫着辫子,一边道:“气这种东西,最是诡谲。都说气大伤身,但若将气憋在心里,才最是伤身。你不是个好性子,却总喜欢将气憋在心里,这样不好。”
司韶不吭声,表情却柔和了三分。
胡颜编好长发后,道:“吃饭吧,”
司韶张开眼睛,摸到筷子,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饭。那副安静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副唯美的画卷,令人不忍打扰。
胡颜坐到司韶身边,扭头看着他吃,直到他将最后一口饭菜送进嘴里,这才接着道:“司韶,你的胳膊受伤了。”对待司韶,她不想怀疑,所幸,干脆问出口。
司韶的睫毛颤了颤,咽下饭菜,将碗放到几上,这才回道:“小伤。”无关痛痒的两个字,当真是云淡风轻。
胡颜问:“如此受伤的?”
司韶的面容变冷,露出不想详谈的表情,道:“与你无关。”
胡颜明知道司韶有自己的生活,也想放手让他去过自己的生活,但听到从他口中吐出那四个字,还真是令人不舒服。
胡颜垂下眼眸,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回长安时,你便认真想想,是否要与我回去。此事,我不强迫你。”
“啪……”司韶手中的筷子折断。
胡颜道:“封云起,我必要带走。”站起身,抱起司韶,将他放到床上,转身离去。
司韶用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望着棚顶,眼中慢慢弥漫起一层水雾,隐隐约约,却令人心泛酸楚。
胡颜养他多年,只不过是为了得到他的一样东西,他知道,他都知道!
不是,不想给。只是,无法接受……
十年的感情、十年的陪伴,都抵不过封云起的出现。
他虽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绝对与封云起的出现有关。
为了封云起,她竟要对他下手了?!说什么不逼他?让他自行选择。不过是说说而已。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告诉他,若她达不成目的,活而无望,不如一死!
她知,他舍不得她死!
可,她怎么忍心?!十年啊,十年!
若她不顾忌他的感受,那他又何必在意她心中的执念?
既然是执念,终是要被证明,只是贪念而已!
司韶泛着水雾的目光里隐隐透出一股狠劲儿与恨意。
正所谓,不破不立!
胡颜,这都是你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