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一一溜烟跑了。
有些颜面,还是要给属下留的;有些糊涂,还是要装的。当然,有些疑问,无论如何也要等李大壮清洗完毕再问。缓冲这种东西,是必要。
曲南一急忙赶回到县衙,站在后院门口时,突然有些胆怯。
当县太爷当成他这样,也着实有些憋屈。身边没有得用的人,遇见高手就只能缩着脖子当王八,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坏了。
如今,胡颜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李大壮又被那所谓的神控制,他的后院里很可能住着幕后黑手,怎么看,这小日子过得都像在刀尖上舔血的江湖人士。
然,曲南一甚是喜欢。这种危险,令他双眼变得盈盈明亮,一种超乎寻常的灼热,在里面跳动着。
若他能替胡颜整死那所谓的神,也不枉自己曾信誓旦旦地对绿腰说,要护她周全。
曲南一回到县衙后院,略等片刻,却不见展壕和搜侯出现,他心知有异,摸了摸袖兜里藏着的毒药,敲响了大门。
王厨娘提着灯,隔着厚重的门板,问:“谁呀?”
曲南一道:“我。”
王厨娘欣喜道:“大人回来啦?”
吱嘎一声打开门,将曲南一迎了进来。
曲南一第一眼看得是王厨娘的额头,见上面没有红色血点,这才将心下,问道:“如颜呢?可睡下了?”
王厨娘立刻绷起了脸,怒声道:“那花如颜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今天本是她大喜的日子,可那花道长一来,她却跟着他走了!奴要留下她,让她恪守本分,那白草却像个疯子,一把将奴推倒在地。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
曲南一若有所思道:“走了?”
王厨娘眼冒火气,用力点头,恨声道:“对!走了!就在刚刚,与大人也就是个前后脚。对了,那花道长也不知道穿得是什么,看起来就像裹着一块大布。”嘟囔道,“他们姓花的,都是怪人!”
曲南一微微皱眉,不知花青染来这一手是何意。今晚,本是他留下照顾胡颜,可他偏偏又赶在自己之前带走了花如颜,这是为何?若他不想让花如颜成为自己的妾,早就可以将人带走,为何要等到现在?花青染走了,留司韶一人照顾胡颜,是否稳妥?
曲南一心中有些乱,一边向花如颜的房间走去,一边询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可发生了什么事?”
王厨娘提着灯笼跟在曲南一身边,思忖道:“也没发生什么事儿。大人离开后,奴给另外两名衙役每人灌了一碗醒酒汤,他们二人醒酒后,也就走了。倒是……倒是天快擦黑的时候,白草出去了一趟,寻来个老郎中,给花姨娘诊治了一番。说花姨娘身体虚得厉害,必须好生调养。白草送老大夫离开后,那屋子里的人又没了动静。奴怕她们饿到,做好饭送过去,竹沥开得门,却没让奴进屋去。再后来,白草招药回来了,花道长也跟来了,她们就都走了。”
曲南一伸手推开花如颜的房门,道:“没有其他异样?”若白草是那所谓的神,她出去一趟做了什么?为何回来时会带个老郎中?
王厨娘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道:“奴想起来了!那花姨娘原本还好好儿的,可从这里出去时,却是被竹沥背着的!”
曲南一微愣,转头看向王厨娘:“背着的?”
王厨娘道:“对,背着的,好像走不了路的样子。”
曲南一问:“花青染带走花如颜时,可说了什么?”
王厨娘道:“花道长是翻墙而入的,然后直奔花姨娘的房间,拍开房门,就只说了三个字‘跟我走’。”
曲南一点了点头,推开了花如颜的房门,结果手刚搭在上面,那门板便缓缓倾斜,然后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曲南一的眸光闪了闪,道:“小染?”
王厨娘问:“啥?”
曲南一道:“回去休息吧。”
王厨娘关心地问:“大人饿不饿?”
曲南一道:“吃过了。你且休息吧。”
王厨娘道:“诺。”将灯笼留给了曲南一后,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曲南一提着灯笼走进花如颜的房间,用火折子点亮了蜡烛,然后在屋里转悠了起来。
他发现,屋里收拾得十分规整,鞋子衣帽等物都被带走了。看样子,这三人是打算今天就离开的。
就这一点而言,曲南一就感觉十分不解。既然今天是他纳花如颜为妾的日子,而花如颜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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