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一望着胡颜的背影,道:“嫌疑人每日都需到县衙报到,胡颜,你不会不知道吧?”
胡颜干脆就没搭理曲南一。
白子戚望着胡颜的背影,幽幽道:“不如拘了她。”
曲南一反问:“能拘得住吗?”
白子戚的眸光闪闪,看向曲南一:“未必就不行。”言罢,也走出了县衙,且快步从胡颜的身边路过。
曲南一望着白子戚的背影,眸光幽幽似狼。白子戚来状告胡颜,是为了留下她。若从情字出发,倒也合情合理,但是,却与曲南一的想法背道而驰。曲南一这番作为,却是要逼胡颜速速离开。白子戚闭口不谈白草之事,显然有猫腻。曲南一开始暗中布局,只要胡颜有所动作,那白草必定会伺机而动,届时,他定要她好看!
此地,终究不宜久留啊。
唐悠与胡颜出了县衙大堂,瞬间感觉门外花香鸟鸣,格外令人舒心惬意。
唐悠往左右一扫,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仰起头,对胡颜小声道:“妹子,那七个人,不是你杀的吧?”
胡颜冲着唐悠呲牙一笑,回了句:“是我。”
唐悠脚下一个踉跄,胡颜直接飞了出去。
白子戚瞬间回头。
胡颜用左手在白子戚的肩膀一撑,身子旋转着又落回到唐悠的肩膀上,坐好。
只是这一次,她的裙摆罩住了唐悠的脸。
唐悠一阵忙活,终于露出了自己的脸,并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打眼看见白子戚,吓得她那口气没等全吸进肚子里,便愣生生地卡在了喉咙上,迎来了铺天盖地的咳嗽。
胡颜与白子戚互望,彼此的眼神都有些冰冷。
唐悠咳嗽过后,也不敢看白子戚,低垂着眼脸,抬脚便走。
白子戚突兀地说了句:“待你病发,谁肯如我一样,为你缓解病症。”
“……”胡颜连头也不会,背脊更是挺着笔直,仿佛不屑与白子戚说话。实则,她的老脸红了。
白子戚这话,说得太……太赤-裸了。
只是旁人不知其中因由,所以不懂这句话藏了多少私密及暧昧。
她病发时,白子戚用手指点燃了她的热情,驱赶了僵死血冷之症,却并未破她的身子,让她仍如完璧。此事,换做一般男子,那是万万做不到的。且不说曲南一,就说封云起和司韶,那绝对会往上扑的主儿。
想到那种销魂尸骨的滋味,以及白子戚在耳边的灼热呼吸,胡颜捶了捶越发滚烫的心脏,暗道:原来,情-欲二字是分不开的。有情必然有欲,有欲才会有请。她对白子戚,并非无情啊。
哎哎哎……胡颜突然觉得扎心了。她对白子戚有情,对曲南一有情,对……咳,都那么多的人都有情,她岂不是滥情得厉害?!世人都说女子要从一而终,她却水性杨花到处勾搭!呜……她何时成为了这种人?操咧,心好痛啊!
哎哎哎……不对啊。她对唐悠说出愿望时,那可是顺嘴便来的。若说她在忽悠唐悠,莫不如说她当真是这样想的?
采草大盗?
咳……
若有一天,她当真成了采草大道,被人抓住,应如何为自己开解?
不是我要采草,而是你们实在太优秀了。与其深夜独徘徊,不如与某共快活!
哎呀,这种话实在是太无耻了,她绝对说不出口,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