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里钻。
绿腰手脚被捆,动作不方便,竟耍起了无赖,扯着嗓子喊道:“白子戚,你不能让别人动我!不能啊!我是你的人呐!”
车夫僵硬了,伸出去的大手变得无力,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去抓绿腰也不是,收回来更不是。虽然他明知道白爷不会看上绿腰,但人家绿腰都这么喊话了,他还是要听听白爷如何吩咐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咳,有时候,他是挺怀疑白爷的审美的。
白子戚的瞳孔缩了缩,他上前两步,一把掀开车夫,探身进入车厢,扯住绿腰的衣领,一双眸子目露凶光。
绿腰眨了眨小三角眼,突然拔高了声音喊道:“不要啊!不要扯我的衣服!不要这样!啊!禽兽!流氓!不要啊!啊!啊!啊!”
“呦呵,本官这是打扰了白茂才的美事喽?”一个饱含戏谑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
白子戚的目光一凛,绿腰的唇角一勾,两人互看一眼,没有动。
车厢外,火把亮起,曲南一一身紫色长袍,斜倚在车厢一侧,十分自然地掀开了车窗上的小布帘,往里一瞧,啧啧道:“白茂才,本官为你点上火把可好?瞧瞧你的眼神,哎……”得,这话说得够缺德的,一下子磕碜了两个人。既埋汰白子戚眼神不好要上绿腰,还贬低了绿腰的姿色,实在不堪入目。
绿腰和白子戚再次互看一眼,然后十分默契地让彼此的身体分开一些距离,二人似乎是达到了一种共识。真是,微妙的关系。
白子戚觉得有些诧异。不知为何,他竟透过绿腰的小三角眼里看到了一种名叫智慧的东西。似乎,与众不同。当然,这不排除是因光线太暗而产生的错觉。
白子戚放开抓着绿腰领口的手,却突然一巴掌扇在了绿腰的脸上!
他的动作十分迅猛,快得令绿腰也是防范不急。娘地,谁能告诉她,他为何突然发疯掴人?!刚才二人的眼神交流是狗屁约定吗?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那眼神的意思是暂时停战,一致对外?
哦哦哦,错了,果然错了!在她心中,自己既有能力和白子戚谈判,也可以和他联手对外。但在白子戚那孙子的心里,怕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傻乎乎的死物而已。白子戚刚才看向自己的眼神,应该是一种警告,警告自己不许作怪!
操咧!
绿腰的感觉不太好,突然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严重怀疑。这个嘴巴子掴得够狠,打得她半边脸都麻了!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但脸上的疼远不如心中的痛啊。这回,轮到绿腰不淡定了。她总不能劝慰自己说,你就当一个小娃娃伸着肉呼呼的小手,在你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好吧?不好!真的不好!忒他么疼了!
虽对绿腰于那些喊着不打女人的道貌岸然之辈没什么好感,但对打女人的男子更是厌恶。咳……虽然她这种女人比男子还强悍,但是,她还是喜欢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人活着,若没点儿个性,岂不是白玩?
白子戚这孙子,真是惹怒了绿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