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可有十几件嘞。有三件,品质更在这桃木剑之上。”
小道士怒道:“胡说,若有如此宝贝,你怎会不用?”
朱小娘子起身,轻盈无比地转了个身:“你看看,姑奶奶我身上就这点衣服,怎能藏得住东西?那些法器虽好,带着麻烦,姑奶奶我才不要。”
“我一人一马,有几柄剑和几枚镖,再加一些银两和一叠符,这样自由自在地行走江湖有多好。带那么多累赘做什么?”
好吧,这理由很好很强大,果真是她的风格。
再狠狠地受了番刺激,小道士立即闭上了嘴,可朱小娘子却是不肯放过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符,送到他面前。
小道士一看,眼皮一跳,果然不出所料,一整叠的,竟全是灵符!
普通的符,对阴鬼几无效。能凭自身蕴含的法力,让几近阴神的色鬼感觉到一疼的符,自是灵符。
想想这几次杜小娘子洒铜钱似地乱洒灵符,小道士的心疼得一抽,抽得人一颤。若是换了自己出手,质地如此好的灵符,一符就可将色鬼重伤,三符便能让色鬼彻底魂飞魄散。哪会像朱小娘子一样,只会让色鬼“啊啊啊”地叫了几声。然后灵符就被阴气所污,成了废纸。
朱小娘子笑嘻嘻地说道:“这符可好了!普通小鬼两张符甩过去,管保烟飞灰灭。便是再厉害的鬼,打出去,也能让他痛得鬼叫。”
“再是一不小心,身上的银两花完了,这符还可以拿来卖钱。”
说着,朱小娘子捡起一张镇宅符,炫耀道:“这种符最好卖,值一两银子。那辟邪符差点,可换七钱银子。这驱鬼符就可惜了,不识货的人太多,最多换换五钱银子。”
小道士听得头一晕,我去,这可是灵符啊,你拿来换钱?
想当年道爷我刚下山时,用师父传下的一张灵符换了三锭金元宝,就这,还被天玄子教训了一顿。哪怕是现在,手中有神物永佑笔在,自己便能画得灵符,可身上再没钱,自己可没想过用灵符去卖钱。
实在不能忍啊!小道士怒道:“这等灵符,是用来换那阿堵之物的吗?”
朱小娘子听了,认真一想,然后点头说道:“嗯,是不止用来换银两。”
她兴冲冲地再摸出一张宁神符:“上次姑奶奶我嘴馋,用这符换了一个好大的糖人哦!”
她咂了咂嘴,强调道:“是可好吃的大糖人哦!”
小道士……
受不了了,真到极限了。小道士摇摇晃晃地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一旁,躺下。
他发誓,从今往后,再不与这小娘子讨论类似话题。
自己找虐的事,做一次便行了,再多做两次,他非得借别人的口,生生地将自己给活活虐死!
天大黑。
守了大半夜,实在困了的小道士想休息下,可检查了下自己手中的符篆,他问:“小娘子,你那还有没辟邪符?我这数量不够,怕护不了周全。”
听他好不容易开口,却说得是这事,朱小娘子没好气地答道:“要那么小心干嘛?那色鬼本就胆小,今晚再被姑奶奶我狠狠地重伤了,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现身。哼,你个没胆鬼。”
小道士想了想也是,便只随手布了四张辟邪符。
渐渐地,小道士睡去。
睡得正香时,无声无息中,异变悄然而生!
阴气弥漫的那片空地上,有几丝形如烟雾的黑气,悄悄地、慢慢地,向小道士和朱小娘子身上,如蛇般缠去。
小道士做了一个梦。
自学会睡仙大法后,他极少做梦。更别说,做这种梦。
便是在梦中,小道士也在疑惑:不应该啊!夫人才离去不过几日,自己就已经这般憋不住了,竟生生做起了,嗯,春梦!
是的,生平第一次,小道士做了个春梦。
这梦中,自然有柔儿,有许若雪,有笑西施,这等情理之中的人。
可是,不只如此。
这梦中,竟然还有,女道士、李三娘、柳清妍,这等出乎他意料的人。
还不只如此。
这梦中,最后还有一个小道士完全意想不到,甚至让他感到惊恐的人:朱小娘子!
朱小娘子!
我去啊!这等刁蛮的女人,我对她还有兴趣?我都没能看到她的脸啊。
难道只凭一对胸,这女人就已经征服了自己?不,不可能,道爷我哪可能这般下贱!
可不管情愿或不情意,小道士的这个梦都做的无比香艳。香艳的,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原来,那事竟可以和那么多美女,同时进行。
……
不过是场梦。春梦一场,醒后无痕。哦不,最多留下一些湿痕。
所以小道士便放开胸怀,放心大胆地享受起来。
只是这春梦,却为何如此真实?
真的,好真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