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一幕,朱小娘子看在眼里,那双本就瞪得极大的眼,瞪得更大。一时之间让人直怀疑,她那张小小的脸上,就只剩下了这双大大的眼。
我去!自己定是眼花了。刚刚还凶猛如虎的绝世女侠,一转眼便变成了一只温驯的小花猫?方才还杀气纵横的绝代凶煞,一变脸就小鸟依人?
还,还有,她刚刚叫小道士什么?
夫君!
朱小娘子跳了起来,惊叫道:“不可能!你竟真的有夫人?你的夫人竟真的是血海飘香许若雪?”
小道士抚摸着怀中美人的长发,得意洋洋地说道:“早就说了,贫道所说的句句是实,你却不信。”
朱小娘子还是不敢置信地叫道:“我去啊,大名鼎鼎的血海飘香许若雪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丑八怪、穷酸加色鬼?”
色鬼?这两个字落入许若雪耳中,立马就勾起了她十二分的警觉。她抬头一看,待看清了朱小娘子的脸,警惕之心立即大起。
冷哼一声,许若雪眉尖一挑,淡淡地问道:“夫君,请问,你为何不可以有夫人?再请问,这位美女,为何叫夫君你‘色鬼’”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小道士心中立马叫苦连天,急忙解释道:“夫人,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可什么都没有。她叫我色鬼、穷酸、丑八怪只是一时误会。夫人你清楚,我可是不穷不丑也不色。”
“哼,”许若雪怒道:“你个死道士,我才离开你几天,你身边便多了一位如此美人。你怎地到哪都改不了,这拈花惹草的臭毛病!”
“你和她之间清白?依我看,不是你不想发生什么,是还来不及发生些什么。要不我再离去几天,好成全下你?”
小道士苦笑:“夫人,为夫我不敢,也不屑!”
一旁的朱小娘子大怒:“哼,许若雪,别以为你是血海飘香,姑奶奶我就怕不成?你当这家伙是块宝,我当这家伙是根草。”
“还有你个丑道士,你不敢还好说,这不屑是什么意思?姑奶奶我难道还入不得你的眼?”
说着,朱小娘子眼一眯、嘴一嘟,再胸一挺,于是瞬间,诱惑无敌。
小道士见了,不由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番动静,自然逃不过许若雪的耳目。立时,她眉尖就是一挑。再听到朱小娘子娇滴滴地说道:“丑道士,姑奶奶我为什么要叫你色鬼?那天晚上你和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敢不敢跟你夫人说下。男人就是这样,敢做不敢当!”
我去,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这臭小娘们,是要生生地害死我啊!
在许若雪的血海剑架在自己脖子前,小道士大声叫屈:“夫人,我都打不过她,哪敢欺负她。都是她欺负我,她往死里欺负我。”
朱小娘子眨巴着大大的眼,眼泪汪汪地说:“从来都只有男人欺负我,我,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我哪里能欺负男人?”
啊!这臭小娘们竟还会演苦情戏。
这一下,无可避免,血海剑终架在了小道士的脖子上。
许若雪眼里冰冷如刀:“死道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道士长叹一声:“好,小娘子,便是我欺负了你。那这么说来,我包裹里的法器、符篆都是我的,我也不欠你一千五百八十九两银子,是也不是?”
朱小娘子傻眼了,愣了一下后,她跳了起来,怒道:“敢眜姑奶奶我银子的人,可还没出世!丑道士,你少我一分银两试下?”
许若雪何等聪明,立即剑指朱小娘子,喝道:“原来是你在挑拨离间,敢欺负我夫君,你找死。”
朱小娘子头一昂,得意洋洋地说道:“便是姑奶奶我欺负了他又怎样?我和他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说不了半个不字。”
小道士抓住机会,拉着许若雪的手,几乎是眼泪汪汪地将这些时日的悲惨遭遇一一说出。朱小娘子在旁听得津津有味,分明为自己的手笔,感到自豪!
许若雪却是越听越怒:自己的夫君自己都舍不得欺负,却被别的女人欺负成这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当下长剑一引,抱拳说道:“青城弟子许若雪,向小娘子请教,请赐教!”
看着浑身上下弥漫着无尽杀气的血海飘香许若雪,朱小娘子只觉得嘴里发干。她干笑道:“那个,有话好好说,打架的我才不要。那丑道士欠的钱,我可以算少点。这个可以谈,我们坐下慢慢谈。”
许若雪再不二话,一剑化鸿。朱小娘子惊叫一声,闪身便逃。
许若雪仗剑追去。一时之间,青城县里时而这处,时而那处,响起了声声清叱,铮铮剑鸣,还有,朱小娘子狼狈的惨叫声。
那惨叫声听在小道士耳里,便是一曲动听的乐曲。他呵呵一笑:“哼,叫你使劲地欺负我!”
“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落到了我夫人手中,呵呵呵,你的下场,可不要太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