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法所害,至少一魂一魄,被邪法摧残的淋漓破碎,所以才导致香销玉殒!”
小道士运起法眼,仔细端详,果见淡淡的魂体中,有些地方稀薄的几近于无。
朱雀儿起身,怒道:“此事,绝不能坐视不管!可恶,那恶人竟然这般狠心,如此美人也舍得加害。哼,姑奶奶我定饶不了他!”
见小道士犹豫,朱雀儿更怒:“丑道士,莫非你要袖手旁观?”
小道士苦笑:“姑奶奶,你若坚持留下,我一个人能去哪?罢了罢了,只希望此事不要耽搁太多的时间。”
听他答应,朱雀儿转怒为喜,笑嘻嘻地说道:“就知道你不会这般狠心。丑道士,你能不能施法,招了这美人的魂,将事情问个明白?”
小道士摇头:“新丧之人,若魂魄齐全,施展招魂术,我应有几分把握。可她如今魂魄不全,那便是再擅长此道的人,也无能为力。”
朱雀儿皱眉:“这就难办了。不过也好,你我可以慢慢自己调查。呵,想想这事,还真好好玩哦!”
好好玩?小道士唯有苦笑。
“啊,这美人要走了,跟上。”朱雀儿叫道。
鬼魂能穿墙而过,等小道士和朱雀儿出了房间,那美人已不见。
好在朱雀儿天生对阴气极是敏感,凝神感知后,指了个方向。果然,在她的带领下,就见那美人在前面飘飘而行。行不多远,却来到一片豪宅前。
小道士早非吴下阿蒙,可这片宅子连绵宽广,一眼竟似看不到边,让他不由咋舌。便连朱雀儿也赞了一句:“这家好大的富贵!”
那美人到此后,再不犹豫,往院子西边行去。
朱雀儿便要飞檐走壁,小道士拉住她,摇了摇头:“看四处游走的灯火,此府护院不少。现在潜进去,一个不小心,怕会惹出祸端。明日再说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朱雀儿便穿窗而进,叫醒了小道士。
洗漱后,两人行到那宅院前,见朱红大门上高挂一匾,上书“贾府”两个大字。
贾府显然排场甚大,一大早,便有衣着光鲜的两个家丁守在门外。小道士上前请通报,那家丁见只是个道士,又没使银子,就随口应下声,进了门后,却自去玩了。
等了好一会,朱雀儿不耐烦,正想催下时,侧门一响,一大群人簇拥着一顶轿子,行了出来。
走到小道士身边时,轿中一人叫道:“停下。”
便见轿帘掀开,一人探出头来。
这人,却生得极好。
但见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
小道士看得便是一怔:单论容貌,此人要强过天玄子好几分,就是比自己也要胜上一筹。
那人上下打量了番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的小道士,眼中也现出几分惊叹。他含笑问道:“一大早的,仙长站在我家门口中,却不知有何要事?”
小道士上前拱手为礼,说道:“可是此家主人?正好,贫道有一事相告。贫道昨日偶见一新丧女子的游魂,进了贵府西院,想来应是贵府的家人。今日见贵府不曾操办丧事,恐误了,所以特来提醒一下。”
他这话一说,轿子旁围着的众家丁大怒。一管事模样的人就叫道:“哪来的野道人,敢在我贾府门前胡说八道。来人,打将出去。”
那公子一听却神色大变,颤声问道:“西院?新丧女子?仙长能否细说。”
小道士便说:“看那女子容颜,生得极美。体态娇柔,眉目举止间,似弱不经风。”
那公子浑身猛地一震,脱口大叫:“林妹妹!”
这一叫后,他大哭三声,竟滚下轿来,连滚带爬、连哭带喊地往府中冲去。
这一下,骇得那帮子下人魂飞魄散,个个争着抢着护了过去。那管事进门前,猛一跺脚,指着小道士骂道:“祸事了,祸事了,惹哭了宝二爷,还那不心疼死老祖宗?小的,将那野道人围住,切勿让他给跑了。”
一众下人将小道士和朱雀儿团团围住,个个神情不善,面带惶恐。
不一会儿,整个贾府,忽然大哗。
然后,一管事出来,喝散了那群下人,上前深施一礼:“仙长请了,我家主人恭请仙长入府。”
两人进了贾府,却见府中下人奔走相告,个个悲伤。时有贵人行色匆匆,神色惊恐,俱都往西院行去。
那管事长叹:“仙长所言不虚,我贾府中,的确有大惨事发生。”
“哎,西院主人林仙子,昨晚竟仙去了!”
“哎,可怜我家宝二爷,哭得吐血三口,依旧大哭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