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生气了,许若雪更是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着笑得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夫人,小道士脑中灵光一闪:我去,不对啊!按仙子的说法,若雪现在是在冥府,也就是说,若雪此时是鬼体。
可鬼个屁啊,这明明就是玉体嘛。一整晚的缠绵,这要是都能搞错,那自己就是一头猪。
不对,自己可能还就是一头猪。
难道自己这头笨猪,被人给骗了?
看着小道士呆呆傻傻的样子,许若雪笑得肚子都疼了,她大笑着叫道:“还没明白?猪啊你。”
我去啊!自己真被骗了?
小道士不敢相信,他跳了起来,他叫道:“不可能!”
他的手指乱点:“看看,看看,这些东西多精美,凡间哪里有?”
许若雪忍住笑,她一指那被褥:“这叫云被,是蜀锦中的最极品。”
她一指蚊帐:“这叫百花绣,是苏绣中的最极品。”
她一指那镜子:“这叫水晶镜,是奇物水晶所制。”
她笑道:“这室内的一事一物,虽然极致精美,但都是凡间所有。”
她大笑:“也只有我夫君这等土包子,才会把这些看成是仙物。”
我去啊!
小道士将头埋在云被中,只觉得浑身上下烧得滚烫。
听着耳边那银铃般的笑声,小道士又羞又怒,他闷闷地说道:“我从小便在九阴山上长大,见识自然有限。我就是个土包子,哼,可比不得你这青城剑派的大小姐。”
“好啦,好啦。”见小道士真的恼了,许若雪不敢笑了,她柔声安慰道:“这实在怪不得夫君。见过云被、百花绣这些的,可真没多少人。那水晶镜更是稀奇,就连我也只是只闻其名。夫君,你别看这镜子小,可比同等大小的黄金贵多了、夫君不认识,也是应该的。”
小道士从被中探出头来:“不对啊,那室中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轻烟又是怎么回事?”
许若雪笑道:“夫君住的这屋子,和我们住的那几间屋子,相距其实不远。但要过来,却大是不便。于是便设了这样的机关,省得说句话都得跑来跑去。。”
“那轻烟,其实是用一种石头粉末和木屑混合,点火后发出的烟。烟中的香味,那是用了龙涎香。”
“那教我道术的仙人是?”
“夫君想不出他是谁?”
小道士细细一想,叫道:“我知道了,是悟玄师叔。怪不得我觉得这声音很熟悉,怪不得他对我的修为了如指掌。这么说来,玄仙仙子就是悟玄师叔的女儿。”
“必是如此,悟玄师叔长得丰神玉朗,他生出这样如仙子般的女儿,那再应该不过。”
许若雪又是大笑:“错了,错了,玄仙姐姐是悟玄真人的妻子。”
“啊,妻子?”小道士大惊:“玄仙仙子看起来,可比若雪你大不了两岁。哼,我这师叔,老不正经。”
“哈哈,又错了。悟玄真人和玄仙姐姐可是青梅竹马,是双修道侣,两人相差不过三岁。只是因为玄仙姐姐天生体质奇异,再加上道术精深、道心纯净,这才看起来宛如少女。”
小道士呆了一会,叹道:“玄仙仙子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戏耍我?”
许若雪嗔道:“玄仙姐姐才没那份闲心,是若雪的傻夫君,一见面便叫她仙子,称这为天庭。玄仙姐姐不过是一时起了童心,随手骗骗某个傻瓜。”
“哼,你自己傻,怎能怪得了别人?”
好吧,小道士无话可说。
可他心中依旧满是幽怨:这玄仙仙子,看着是个仙子,其实啊,却是个狐狸精。瞧瞧,这仙人啊,仙宫啊,凡人啊,说得多好。自己全然看不出半点破绽,被骗得死死的。
许若雪安慰道:“夫君,玄仙姐姐这些时日可一个劲地在夸你,说你虽然多情,但很专情。对我们几个的心意,便是连她都羡慕嘞。”
小道士苦着脸:“夫人,是你不对,你大不对,合着别人来哄骗自己的夫君。”
许若雪笑道:“没办法啊!引仙台中玄仙姐姐最大,便是悟玄真人,对她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悟玄真人也说,夫君受伤太重,正好趁这机会,好生静养两个月。若心中有太多杂念,很不利于恢复。所以为妻也只能配合,演这场好戏。”
小道士苦笑:“这下我没脸去见师叔了。”
许若雪跳下床,拉他起来:“没事啦,速速整理一下,悟玄真人早就想见你了。”
洗漱后,小道士跟着许若雪,一路行去。走到了尽头,眼看着没了路,往右边一转后,眼前却豁然开朗。
小道士这才发现,这山谷其实很大。只是谷中有一条山梁,将此谷一分为二。而很狭小的那一侧,便是小道士先前住的地方。
再走了不远,小道士眼前一亮。一个道人正盘膝静坐在一块山石上,闭目行功。
正是,悟玄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