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柔儿说话。
吴姐姐见了好笑,知她还在羞涩中,就也不说破。
被人无视了的小道士只能摸摸鼻子,哄起不开心的许若雪来。
一夜尽兴。
第二天,小道士先去了太尉府,杨太尉不在府中,小道士留了口信。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小道士紧接着去了皇宫,将宝贝柔儿给送了出去。这一次杨后倒没为难他,只是在欢喜地接手柔儿后,就毫不客气地叫小道士“自个滚”。
乖乖地滚出皇宫,小道士最后去了通玄观。
没有叫道童通报,小道士悄悄地溜进了上房。
床榻上,天玄子正在看道经。看着看着,他忽地将道经放下,扭头看向窗外,长叹了一口气。那朗眉星目的俊脸上,挂上了一层浓浓的忧郁。
“知己。”蓦地,他耳边响起了一声大喝。
天玄子吓了一跳,浑身一颤。可他揉了揉耳朵,竟没有转过身来。
“天玄子。”小道士再大叫道。
天玄子浑身再一颤,这才慢慢地转过身。
看着眼前含笑而立的小道士,天玄子的双眼,慢慢地红了。
啧啧,都要哭了啊,小道士心中感动,上前一步,正想安慰安慰一下天玄子。却不料,天玄子狠狠地一拳打来,正打在他肚子上。
这一拳可不轻,小道士疼得弯下了腰。他怒道:“你做什么啊。”
天玄子更怒:“好你个张天一,你既然没死,为何不早点派人送个信来。也不想想,这世上总有人会牵挂你、担心你。”
这个理由一给,好吧,这一拳算是白挨了。
小道士嬉皮笑脸地坐过下,勾肩搭背地说道:“知己啊,我这次大难不死,受伤可真是不轻啊。这半年来,我多半时间倒在养伤。养好伤后,就不小心忘了这事。抱歉啊抱歉。”
天玄子看着他,红着眼说道:“天一子,你没死,太好了,真好。”
“若是你死了,这尘世间,可就少了太多味道。谢天谢地,你好好地活着。”
小道士得意地说道:“那是!道爷我命硬的很,在生死关头,总有人横空而出,救道爷我一命。”
他自恋地叹道:“上天不忍心让我这么帅、这么好的人死去,我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啊!”
天玄子看不得他的得意样,冷冷说道:“那是,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么算来,凭你张天一的本事,可以活个万年,做个万年的乌龟。”
我去,我有这么坏吗?不就坑了你几次吗?真是的。小道士郁闷了。
“说吧,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小道士便把所有的事一一说了一遍,便连和柳清妍之间的情愫,也没有隐瞒。
听完后,天玄子叹道:“不得不承认,你的人生过得可真是波澜起伏。”
小道士也叹道:“是啊,这样刺激归刺激,可就是风浪太大了。一不小心,便会翻船啊!”
天玄子摇头:“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你的。这波澜不惊的日子虽然平安,可有时真无趣了些。”
小道士便勾搭道:“要不知己,你随我外出闯荡去。只要陪在我身边,我包你以后的每一天,过得都惊险刺激。”
天玄子一听大是心动,可细想了后,他拒绝了:“还是不要。我自家知自家事,虽然玄门五术,我样样皆通,但样样都不精通。真要跟着你,帮不上多少忙不说,怕还会碍手碍脚。”
“再说,我现在已进了太史局,有了官身后,我再不能像从前般自在。”
啊,小道士大惊:“知己,不错啊,你当了官!”
天玄子苦笑:“是啊!”
“那知己,你决定以后就当官?不去做自己的逍遥道士?”
天玄子沉默了一下:“这世上谁能真正得逍遥?”
“我出身贫寒,蒙师父看重,收我为徒。即得了师父的大恩,我总得为师父做些事。”
小道士皱眉:“堂堂天师,还要你来做什么?”
“天师一脉,在民间声誉卓隆,在道门更是地位超然,可所谓‘一个篱笆三个桩”,在朝中天师府总得要有人,互为声援。”
“张天师可以游离于朝堂之外,但绝不能远离于朝堂之外。不然一旦突生变故,怕反应不及。所以历代天师,都会尽力往朝中安排一两名亲传弟子。而我,便寄托了师父的这份期望。”
小道士叹道:“没想到连堂堂天师,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只是苦了知己你了。”
天玄子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天一子,你我的道不同。我天生便爱交际,为人又机变,对我来说,朝堂正是大好的用武之地。”
“从十年前开始,我便为今天在一步一步地做准备,我苦学诸艺,积聚声名,交游贵人,不断地积累。也因此,我一进太史局,便无人敢轻视。再得天师做靠山,这大宋的朝堂,迟早必有我一席之地。”
“那就好,”小道士笑道:“你在朝,我在野,你我以后相互援应,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