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分的血腥呢,却不想是这种阴险毒辣却又胆子小的怂包,难怪云家在他的手里,一天不如一天,我奉劝您一句,若是再由着他这么胡闹下去,云家迟早要亡在他的手里,云家的今天,是我爹辛辛苦苦了一辈子才打下来的,就这样毁了,您不觉得可惜吗?”云初想到云慕扬,浑身带着一股子的煞气,因为想到云慕扬,她便想到自己连祭奠都不被允许的事儿。
沈玉凝脸色微变,云初的话虽然刺耳,但句句是真的,她虽然不懂生意,但知道云家的生意一直都是以诚信为先,老爷在世的时候做事也是光明磊落的,可如今的云归……做事不计后果,而且云家香坊的名声,真的快要被他给毁了。
“不是云归,真的不是云归!云初,你相信我,是我一时糊涂,我恨你,我讨厌你,所以……”
“够了!”云初厉声打断,“云夫人,告诉云归,好自为之吧!”
沈玉凝见云初转身欲离去,不行,她就是要云初不追究云归的,这么让她回去了,恐怕再难相见,所以她冲上前拉着云初的手,眼中含着泪,那是一个母亲的眼泪,但却不是为她而流,眼前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却不能相认,云初的心里比谁都不好过。
“云初,就算是云归所为,可他也是糊涂了,你也知道,他自小养在乡下,心性单纯,禁不住外人的挑唆,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来,你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看在你替他在云家呆了十几年的份上,绕过他这一次,我只有他了,我真的只有他了,我不能再是去他!”沈玉凝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却激不起云初心中的一点儿柔软。
不是她心狠,而是她觉得沈玉凝太过残忍,别说她是云家真正的大小姐,就算不是,真的是孩子被掉包了,可那又如何,她并没有说过要留在云家啊,自小得不到母爱,还跟父母分离,她也很无辜,凭什么,云归就是可怜人,而她就是那个亏欠的人呢?
受了委屈都不能找人算账的吗?
岂有此理。
钟夜辰听着沈玉凝的话,越听越不对,“云夫人,杀人查明,欠债还钱,云归有胆子对云初动手,那就该想过后果,我已经把那三个贼人和诉状送至衙门,云归就等着吃牢饭吧!”
“不可以,小侯爷求求您,给云归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以后他都不再招惹云初,见到云初都离的远远地!”沈玉凝一听云归要去吃牢饭,她怎么舍得,不顾脸面的去哀求钟夜辰,其实钟夜辰在没有跟云初商量之前,并没有那么多,他只是气不过而已,偏偏沈玉凝的。
可沈玉凝当了真,因为她知道掳走人是什么罪过,何况这人还是为来的侯爷夫人。
沈玉凝见钟夜辰无动于衷,便改而去求云初,“云初,我求你了,放云归一条生路吧,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他是你爹的儿子啊,你爹对你很好,不是吗?”
云初没有回头,眼角的泪却已经不由自主的滴了下来,看的人有些心疼。
“我只问你一句,若是不巧这次云归得手了呢?我被那三个歹人欺负了,你当如何?”云初苦涩的笑了笑。
她的声音不大,也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抱怨,没有愤怒,平平淡淡的如寻常聊天一般。
可这句话给沈玉凝带来的冲击着实不小,若是云初真的受辱了,她会如何?她会心疼吗?会这般来求人吗?若真的那样,云初会不会寻了短见,会不会被人唾骂嘲笑,又会不会被侯府抛弃?
沈玉凝不敢往下想了,她真的害怕了。
“云初,我……”
云初摆手,示意沈玉凝不要说下去了,“不用说了,如果是我,你会无动于衷的,我知道,既然你说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好,我就看在我爹的面子上,这次我可以不让云归去吃牢饭,但这事儿没这么容易算了吧?”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一定都给你!”沈玉凝知道做错了事儿是要付出代价的。
云初闭上眼,让眼泪干涸,“我要云家……”
“你要云家?”可云家是云归的啊?若是把云家给了云初,云归怎么办?
“呵呵,别害怕,我不要整个云家,”云初自嘲的笑了笑,“我只要云家在晋城的一间铺子,对我来说,云归的命还没有那么值钱,不值得整个云家来交换。”
只是一间铺子,沈玉凝放下心来,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