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梁王所奏当如何?”,王仡一拱手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天子说道。
自周亚夫谏言要以梁国为饵,困死吴楚之反叛,天子刘启便是下定了决心,趁此时机削弱梁国。固此如今听到梁国告急,天子刘启心中是淡然不惊。
“吴楚反叛之前,朕可是派人送往梁国军械辎重近十万,另有战马近万乘,且睢阳之坚除长安外无可聘美者!不必理会他”。
然自那日起,吴楚之军是日日轮番猛攻梁国,刘武更是吓得魂不守舍,只怕刘濞攻入睢阳取其性命。
自那日派人至长安报信,等了数日是既未见到天子之诏,更是未见有何援军。急得刘武更是团团乱转,抓耳挠腮。
至黄昏之时,睢阳宫中,一众梁国将军皆据在此向刘武禀报今日之战况,听到诸多将军所言,梁军损失之大令刘武痛心疾首。急得刘武眉头紧锁,在殿中来回踱步…………
见大王如此,韩安国只得站了出来,道:“大王,陛下未回大王所奏,定是事出有因。
以臣之谏,此时陛下命周亚夫为太尉,窦婴领兵驻扎荥阳,此二人皆是领汉军之精锐东出,不若大王派人向其二人求援,其定不敢不来!”。
一听到韩安国说道窦婴,刘武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若不是因为他,那唾手可得的皇太弟说不得已经被自己得了,向窦婴求援,刘武是宁死也不愿之,
这时刘武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下坐一旁的诸将,皆是面容黢黑,满脸憔悴,还有数人已受重伤,胳膊大腿之上一圈一圈的绑着布条。刘武只得叹息道:“速速派人出城,去向窦婴、周亚夫要援兵!”。
“诺”,言毕,韩安国便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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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周亚夫日日收到斥候之奏报,怎会不知此刻梁国受吴楚之猛攻。大营中之士卒,早已跃跃欲试,欲与叛军一战,周亚夫是连下数道军令严令士卒坚守壁垒,不可出战。
更是早已向窦婴言明,无他之军令,汉军一人则不可传战。
如此,刘武所派之求援之人皆是碰了一鼻子灰。
此时的窦婴已无此前那般刚正,在刘武使者死缠烂之下,便对其言道:“此皆是太尉之命,陛下命太尉节制天下兵马,我怎敢不从之”。
而其到了周亚夫之大营,周亚夫更是直言:勿要梁王再坚持半月,吴楚必自乱!
这使者只得黯然归国,刘武听闻之后,是仰面大哭,怒道:“难道是天要亡我梁国不成!周亚夫,待平叛之后,寡人定要宰了你!!”。
如此,此后之时日,刘武是知道定难求得援兵,为保睢阳不失,身穿战甲亲上城楼与士卒同守之!士卒不够之时,更是令睢阳宫中之太监充为士卒之用。
刘武虽是个文青,但是对梁国之士卒还是不错,心情大好之时,更是时常赏赐士卒钱粮,梁国之士卒见大王都如此亲来守城,更是同仇敌忾,杀吴楚叛军以报大王之恩德。
连攻睢阳近十日,吴楚大军不仅未向前推进一步,却还损兵折将,刘濞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扬言定要不惜一切攻下梁国已雪耻!
然刘濞已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已经忘了自己起兵是要快速攻入关中,直取长安,越拖下去,越是被动。
就在刘濞与梁国车轮大战之时,栾布已率军疾行赶至河间,此时的河间,遍地皆是死尸,河间之土,近乎都要被染成红色。
听闻河间丞相来报,天子所派之援军到了,河间王刘辟疆高兴的当场痛哭起来,“天不绝我河间!天不绝我河间!”。
然刘辟疆已被胶西三国打的晕头转向,见到栾布大军至城下,竟有些不敢开城门,几经确认,才亲下城楼为其开城门。
栾布上前行一礼,道:“拜见河间王”。
此时的刘辟疆见到栾布,高兴的比见了亲爹都高兴。忙上前搀扶住栾,痛哭道:“栾将军总算到来,若再晚几日,我河间便就要荡然无存!”。
胶西三国整日猛攻河间亦是损兵折将,听闻朝廷派栾布领军至此,更是吓得魂不守舍,淄川王刘贤与胶东王刘雄渠此二人更是言道不若这便投降朝廷,保住性命也好。
刘卬得知后,是大骂二人,二人平日本就怕极了刘卬,如此,只得又不情不愿的随刘卬继续叛乱。
然此三国之士兵军马早已是疲惫不堪,而栾布所率之南军休整一夜之后,个个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只想速上战场平叛杀敌以建功!
如此胶西三国之军怎会是其对手,两日之间,便被打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胶东淄川二王是当即脱去衣物,赤裸上身,负荆请罪以降之,而刘卬则是欲跑回胶西国负隅顽抗,栾布则是亲率大军围住胶西国都,刘卬最终只得拔剑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