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您误会了,不是我信不过您,实在是这次谈判我觉得咱们让步太多了。仅仅几千俘虏,却要我们付出如此大一笔赎金,这在历史上从来没有过,我们的财政也并不宽裕;要将伯雷殿下驱逐出境,这可是有违道义的啊!”
“当初伯雷殿下来投奔我们,我们以避难者身份容留了他,现在却要驱逐他出境,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啊!若是让百姓知道了,会严重损害公国的声誉,我很担心首相大人对此事的看法。另外签定盟约却又不能对外宣布,只是由凯瑟琳大公作一个见证,这又能起多大作用?”国务秘书终于一口气把自己的意见全都说了出来。
轻轻叹了一口气,青年对父亲的这位助手有些失望,如此见地也不知他是怎么混到这一位置的?
“秘书大人,俘虏问题,我想告诉你,他们都是为国家存亡而战,都是英勇的战士,必须要赎回,至于钱的多寡,我认为多一些也无妨,现在我们有求科米尼人多一些,多给的那些就当我们花钱买平安吧。”
“至于伯雷的问题,我本来就不赞成,那不过是人家国内的私事,眼下的我们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管其他?现在是他兄弟成了大公,我们没把他交给他兄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所说的声誉问题,我在想,假如连国家生存都成问题了,恐怕声誉问题也就只有摆在一边了吧。”
青年的话里夹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自己生存都没有保障,居然还在那里奢谈什么仁义道德。国家形像,简直是滑稽!
“盟约之事,本来就是一个形式,现在就对外宣布除了刺激帕沙人外并无用处,何况帕沙人迟早也会知道。盟约的履行在于双方的需要。没有利益的依存,即使盖上传国玉玺也不会有人遵照执行,而若是有利益结合,没有半言片纸,一样可以倾力一战!秘书大人,这个道理您不会不明白吧?”青年最后几句话说得有些声色俱厉。听得国务秘书连连点头称是。
一时间,马车里沉寂下来,只有马车车轮碾过道路的格吱声。
“凯瑟琳大公为何如此积极的促成我们和科米尼人和解和结盟?她很聪明,因为他察觉到了帕沙人实力增强带来的危机,当我们楼兰和科米尼两国一旦覆灭。也就是自由城成为帕沙人新首都之日!”
青年讲完着几句话,不再多言,身体一仰,将头靠在椅垫上,闭上眼,陷入默默的沉思中。
“一切准备就绪,师团长,可以把我们的力量派出去了。”
钟五仔细检查了化装成为太平教的圣教军模样的部下。知道看不出任何破绽,这才向赵忠尧汇报。
“嗯,让他们出发吧。记住绕道卢龙那边,远一点但不容易暴露。”
赵忠尧也认真的叮嘱带队的钟五,钟五将率领一个联队的“圣教军”从卢龙府南端的山区绕过去进入关西,从背面进击鹧鸪关,迫使驻守鹧鸪关的驻军向丽山郡求援,以便赵忠尧率军正大光明的进驻。在这之前。丽山郡已经派人进入了鹧鸪关内就在钟五率领化装后的部队向北跨越陡峭的六盘山绕道向陇东进发的时候,另外两支部队也在马不停蹄的向西挺进。并按照既定路线在距离鹧鸪关一百里地的一个小镇上汇合,而此时的钟五率领的“圣教军”经过两天一夜的行军才钻出六盘山区进入平原地带。距离通往西北的大道尚有六十余里地。
两支部队在都没有发现对方的情况下,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朝着一个目的地扑了过来。
敏感的鹧鸪关驻军统帅虽然对守御要塞没有任何信心,但却在侦察情况方面没有丝毫怠慢,当太平教大军出现在距离驻地百里之外的小镇山时,他立即察觉到对方的来势汹汹。
经过简短的考虑和讨论,几名军官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那就是马上向西边的西北驻军求援,并迅速派出快马直奔六十里外的羊马口,在他们心目中羊马口并无多少驻军,但只要对方一来,那丢失要塞的责任就可以由对方来承担,毕竟关西郡全境已经失陷多日,自己能够“坚守”鹧鸪关要塞如此之久而不沦陷已属难能可贵,而由西北军一接手便陷落,那自然是西北军的无能,上级当然不会怪罪于自己。
早已整装待发的独立第二师团在接到求援信后,赵忠尧立即命令一个骑兵联队先行,另外三个联队的轻装步兵也迅速跟进,后勤部队和辎重车也紧跟其后。面对如此“效率”的西北军队,前来求援的士兵也不得不自叹弗如。
当正在关内等待西北援军前来接手的驻军军官得知迅速向鹧鸪关挺进的圣教军数量多达三万人的时候,他们全部被惊呆了,数量如此庞大的太平乱军是他们根本没有预料到的,再让他们多等一刻他们也感觉到乱军的刀似乎就要砍了下来,没有任何商量,几乎所有的军官立即集合起人马从要塞西门蜂拥而出,完全把自己的责任抛在了脑后。
要塞内的老百姓也纷纷拖儿带女,扶老携幼,加入了逃难的行列,一袋烟工夫,号称扼西北咽喉的鹧鸪关就变成了座空城。
迎头而来的赵忠尧完全被这帮逃难的家伙给搞懵了,一面暗笑钟五表演得逼真,一面还故作姿态的表示要加快部队行军速度决不能让乱军控制鹧鸪关,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将是真正的太平教大军,在他心目中对驻军侦察兵获得的情报根本不屑一顾,如此胆小的侦察兵居然将自己派出的伪装部队数量扩大了几倍,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可笑呢。
一面命令骑兵联队迅速挺进,进驻鹧鸪关,一边要求步兵联队也跟上进度,赵忠尧亲自率领骑兵纵马狂奔,希望第一时间占领鹧鸪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