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败。
那要是换成地雷呢?
到时睛天霹雳,平地生雷,会是何等壮观的景像?
李承志不信,这等神迹还比不过刘慧汪几句蛊惑人心的话?
不过不到最后一步,比如已经危胁到自己小命的时候,李承志是绝对不会用的……
张敬之眼神稍凝,怀疑李承志没说实话,但也没有追问。只是叮嘱道:“你心中有数就行……”
“司马放心!”李承志点了点头,又对他二人说道,“刀箭无眼,司马与延容公就在营内观战吧……李聪,保护好二位……”
说着又一抱拳,跨上战马出了营。
“你还是早些闭嘴吧。这两月以来你还没看清楚,比起用兵,他比你我只强不弱……你与其担心你这乖女婿,倒不如担心担心奚康生和李韵……”
杨舒不但阴阳怪气,更是恨的牙关直咬:“六万大军啊……能将仗打到这种程度,也是奇了……”
张敬之暗叹了一口气:说这些怪话有何用?
这明显还在记恨自己向奚康生建议,没让李承志主攻……
“情况不明,延容公此言尚早!”张敬之不卑不亢的回道,“不一定就是奚公或李刺史大败了……”
杨舒一声冷笑:“呵呵……老夫拭目以待……”
……
随着李承志一声声令下,整座军营都动了起来。东西南北,四面八座寨门齐开,如绝了堤的洪水,八道白流自寨中涌出。
其中只有皇甫让的一旅白骑,并李昭的一旅车兵往南而去,剩余的三千步卒,一旅骑兵和一旅车兵,眨眼间便汇合至东门,摆出一座巨大的军阵。
中军鼓阵早已准备就绪,等胡保宗的黑甲营刚出寨门,鼓驾旗车便紧随而出,直接将令台摆在了东门外。
再看对面,叛军还在不停的往外涌,乱糟糟的一堆,别说列好阵,竟连三分之一都还没有出营?
李遵已然被震惊的麻木了。
他自然知道,这不是叛军太弱,而是白甲兵太强。
这前后也就两刻,如果换成奚康生的镇府军,即便比眼前的叛军要快一些,但也绝对快不过白甲军……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李承志刚上令台,一眼就看出了蹊跷:李文孝竟然没有搬拆寨墙和拒马,更没有另开寨门,却让大军只从西门出营。
这可是上万兵,那门才有多大?
能快起来才见了鬼……
当然,也可以说李文孝害怕猝然撤掉拒马和营墙,可能会让李承志的白骑和车兵钻了空子。
毕竟上次一战还没过去几天,白甲兵的火箭之威仿佛还历历在目……
但这刚出了寨门,直接让大军依寨立阵,李承志就有些看不懂了。
感觉李文孝在赤裸裸的明示自己:来攻,赶快来攻,老夫再送一份大礼予你……
会不会有诈?
但不试一试,万一错失了良机,李承志委实有些不甘。
他看了看李丰,又看了看胡保宗,暗暗的一咬牙,一拍胡保宗的肩膀,往对面一指,“是不是看出了不对?”
胡保宗伸着脖子,使劲的眺望着,一脸的迷茫:“没什么不对啊?”
李承志脸一黑:你怕不是酒还没醒,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他刚要挑破,猛听李亮低声惊呼:“列阵的叛军,竟然将寨墙给挡住了?”
胡保宗才反应过来,双眼暴突:挡住了寨墙,岂不是连墙后的重弩、石炮、甚至连弓兵都给挡住了?
更关键的是,这都两刻了,叛军前阵还是一团糟,竟连最基本的车阵都还没立起来?
这分明就是李文孝在给李承志创造机会。
有内应的感觉,真是太他娘的爽了……
他一声惊呼:“那还等什么?”
两只眼睛更是直巴巴的看着李承志,就差说:“派我去、派我去……”
白骑被皇甫让带走了五百,又被李时带走了两百,李丰手下还余不到四百了,根本不顶大用。
还真只能派胡保宗的黑骑去。
“你还是算了吧,老子怕你还没冲到阵前,就先醉的栽下马去……”
李承志低声骂了一句,又一声清喝:“胡信!”
“末将在!”
“率黑骑冲阵……记往,不求杀敌多寡,只要敌阵能乱起来就行,越乱越好……”
“李亮,率剩余车兵,将余下的火箭全带上,只要敌阵一乱,就冲上去给老子狠狠的烧……”
怕白甲兵火攻,更怕白骑冲营,叛军将重弩、石炮、车驾,以及弓兵,全部派到了西翼,也就是李承志眼前看到的这些。
只要能将敌军的远程武器一把火烧了,对李承志而言,这万余叛军,跟拔了牙的老虎没什么区别……
看着依旧乱哄哄的敌阵,李承志眼中直冒精光。
李文孝,此次真要是成功了,我做主留你一支血脉又何妨?
正思量着,耳中猛听轰隆之声,抬头一看,胡信已然出动,奔出了前军。
李亮已率五百车兵立于阵前,蓄势待发。
杨舒和张敬之刚登上望楼,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听楼下声势如雷,往下一看,瞳孔猛缩。
上千黑骑如同利箭,斜斜插入了敌阵……
李承志刚出营,竟然就发动了攻势,而且出动的还是骑兵?
他不是从来都不用骑兵冲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