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办……知不知道辕门立木,立杆见影?”
酒再香也怕巷子深,身为穿越者,怎能不懂广而告之的重要性?
不过一想到编乐谱曲,李承志就记起了他只要哼两段,高文君就能随手弹出来的那些时日。似是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就把李承先给忘了……
“等我拿两块冰,正好用你的车带给大伯!”李承志又叮嘱道。
结果连门槛都未踏出,李睿就来找他了。
“有人来寻郎君,自称姓耿,说是郎君的吏属,特奉上官之令传郎君回衙?”
传我回衙?
李承志一万个不情愿:昨日不还说的好好的,只需早点卯晚退衙时露一面不就行了吗?
两老头不会是变卦了吧?
但还能不去?
他无奈道:“先去备马!”
两人一同进了中堂,李承志与耿昌打着招呼,稍错后半步的高湛不由一愣。
耿昌成了李承志属吏?
应该是巧合吧?
耿昌之父耿言被冯太后罢官后落魄不堪,蒙高肇收留,才算是没有饿死。这样一论,耿昌早与高氏家臣无疑……
耿昌很淡然,问候过李承志之后,又朝高湛行了个礼:“见过高羽林……”
与高湛打过招呼,他又说了来意:说是奉太史令赵胜之令,传李承志回衙,但不知道是什么事。
两人都未在意,只以为是寻常事情。高湛坐着马车回家,李承志骑了马回太常寺。
进了郭城两人各分东西。高湛要进宫瞅瞅高肇有没有回府。李承志与耿昌骑着马往南去太常寺。
绕过皇城就是义井里,离午门不足百步,也是整个京城房价最贵的一坊。
李承志路过时,门口站着两伙家仆打扮的壮汉,似是在对峙。
不到京城不知道官有多大。李承志也未在意,只以为是住在其中的什么高官巨贵起了冲突,扫了一眼便与耿昌打马而过。
“那是打了殿下的李氏子?”
“生的这般醒目,还能有谁?”
“快秉报殿下……”
这一边只是认出了李承志,另一边竟似是尾随李承志而来。
两个骑马的汉子,就跟在李承志身后十丈左右。一个继续往前跟,另一个猛一催马进了义井里。
一处三进的宅院中,元悦与元雍隔案而坐。
元悦正咧着嘴,呲着空了个大洞的后槽牙,不住的朝元雍笑:“谢过四叔了……侄儿正愁城内无个落脚之处,不能时时聆听皇兄教诲,这不就有了?”
元雍脸上的横肉直抽抽,心疼的像是刀戳一样,还不得不挤出一丝笑:“无妨。四叔我别的不多,就钱多地多山多宅子多,输得起……”
“四叔大气!”元悦狂笑一声,夸张的挑起了大拇指,“侄儿却是什么都缺,钱更缺。但又苦无生财之道,就只能盼望四叔时而接济一下了……”
元悦这是还想赢第二次,做什么美梦?
这可是义井里,三进的一套宅院怎么也值百万金。元悦数次输给自己的那百万钱,连零头都抵不上!
元悦越嚣张元雍就越恨,差点就破了防。正咬牙切齿的盘算着怎么出了这口恶气,侍从突然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殿下,李承志进城了,似是去了太常!”
元雍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收拾不了元悦,我还收拾不了李承志?
他大手一挥,冷声喝道:“走!”
还以为被自己气走了,元悦乐的直打跌,高声喊道:“四叔,别忘了解那符……三天啊,侄儿最多等你三天……”
解你娘?
元雍差点没忍住转身给他一拳……
人家骑马,元悦的侍卫却靠的是两条腿,自是慢了一步,来时元雍已经离开。
“哈……四叔竟派人跟着李承志?”
元悦又惊又喜,两眼直放光。
怪不得元雍走的那么急,分明是找李承志报仇去了。
报仇好呀……四叔定是还不知道李承志与高家三娘子的事情吧,不然早就装聋做哑了。
四叔惨了,好机会啊……
“备车,去高府……嗯,等等……孤亲自去好像不合适?”
元悦微一沉吟,奸笑道:“骑马去报信,直接找高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