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以为以为:纵观古今中外,但凡被称为强军者,无不组织力极强。而不管多好的制度,总归要人来实行,所以肯定要看“将”的御下能力和“士”的执行能力。
所以将才是重中之重,士次之,卒再次之。而被许多人认为的国力、装备为强军之必备因素,反倒成了最低一级的要求。
其它的例子都不用举,看看我兔……
元演听的直摇头,瞪着眼睛,差点就骂出一句:你说的这是屁话吧?
见元渊示意,他又指着李承志:“既然如此,就让我等见识见识……开战吧!”
最后那句军令不是传给李承志的,而是下给校场中的步、骑两方。
这也是李承志有意避嫌,所以请了元渊与元演观阵。
随着哨令,李亮的步阵猛的有了动作:所有士卒齐齐的解下胸前方盾,用力的往地上一扎。再将长槊往盾上一担……
站在金墉城头,正密切注视城下之况的几个黄门猛觉心里一震:步阵虽不大,方圆也就三丈。但那五十支映着寒光的槊枪就如怪兽身上的毒刺……
元演恍然大悟:“某方才还想:既是枪未开刃、刀未破锋、矢未镶镞,且人人披甲,那李大又何必多此一举,需人人佩盾?此时看来,原是为立枪阵所用?”
“有盾支撑,枪阵更固,如此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元演又狐疑道,“但要说以此步阵胜了铁骑,本官是不信的!不论其它,四条腿的只归要比两条腿跑的快,只要骑兵不贪功冒进,对步阵而言,就无任何破绽可寻,如此一来,两方至多也该是平局才对?”
怎可是会是平局?
李承志微吐了一口气:“步追骑,自然是追不上的。但既便元谳不冒进,十之八九也会落荒而逃……”
落荒而逃……怎可能?
他刚要追问,又听元渊叹道:“莫多声,看就是了,至多三两刻,也就见分晓了,心急做甚?”
元演只好住了嘴……
元谳也算熟读兵书,自是深知:以骑对步,无非便是扰其疲惫、窥其虚实、攻其薄弱,最终一战胜之。
既便枪阵立的再严再密,只要敢稍动一丝,必会露出破绽。就算是死耗,骑兵也可以断其后路,截其粮草……故而,骑兵万万没有输的道理。
但李承志偏偏就反其道而行?
慑于其威,一时间,元谳竟犹豫起来。
“十七兄,到了此时还怕甚?”
元岷急道,“旅帅信誓旦旦,坚称只是寻常比阵,那李大就定然不会用计。且为免多造死伤,双方刀枪箭矢连锋都未开,又披着这般厚的甲,能有几分危险?”
“你懂个鸟毛?爷爷是怕死么,爷爷是怕不明不白就败了……”
骂了一句,元谳又下令道,“于平、穆光,你二人各率一什,一扰其左右两翼,一佯袭其后曲,且看李大如何应对……”
二人齐声一应,各率一什奔出骑阵。
而刚见骑阵一动,李亮就有了反应:“变阵:圆!”
随着喝声,横七坚七的方阵,只有前军未动,左、右、后三翼的兵卒猛一起身,提盾坚枪,各朝立于阵中的李亮背向一转,而后再扎盾,担枪……
就如一朵巨大的花朵猛的绽放,又如一只超大的刺猥猛的亮开了背刺……
整个过程竟未超过五息?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不提元渊、元演,就连城墙上的刘腾都看的暗赞不止。
别看这位是太监,可是随先帝孝文数次南征过的,没少见大场面。
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转,就知李氏家臣并非徒负盛名,而是有实材实料。至少表明其训练有素。
看对面的骑阵就知道了:那两什骑兵才刚催起了马……
欺负步卒未佩弓箭,两什骑兵竟欺到了十步以内,纷纷开弓引箭。箭矢虽未开锋,但毕竟是铁头,砸在钢甲叮叮绑绑响彻不绝。
更有甚者,似是料定步阵不敢轻动,竟停了马,站在原地开起了弓?
便是以李亮沉稳如山,都差点没忍住,令步卒换阵……好在元谳谨慎,见穆光、于平似是起了轻敌之心,急令鸣金,让其退回了本阵。
但凡慢上那么几息,这两什骑兵就得被李亮吞了……
怕折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士气,元谳没好喝斥这二人,只是冷声问道:“如何!”
“就如铁刺猬,防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委实无从下口……”
“但也只是防得严而已。其连弓箭都无,就只有盾与枪,只要站在丈余之外,就予我等奈何不得……”
元谳有如牙疼一般,咧着嘴说道:“莫说箭支无镞,便是有镞,对俱甲而言也如挠痒痒一般。就如尔等,对着步卒射了半天,可见那阵动了半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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