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自习放学的铃声刚一响起,吴岱宗便像早有准备似的大步走出舞蹈教室。几乎与此同时,蒋夕佳提着书包冲进来。
“姜湄!你要不要回寝室?”她心神不定地唤着姜湄,一双乌黑的杏眼不住扑闪,连眼皮上几道双眼皮的折痕也跟着不安起来。“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怎么了?”姜湄站起身拿上书包。“我回去。”
夕佳却又愣住在原地,仿佛心境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
半晌,她终于再次开口,“我从昨天晚上想到现在,就连周考的时候也一直在想。”她顿了顿,“我想着这件事只能和你说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你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姜湄的好奇里又多了些担心,为什么说只能对自己说呢?是和自己有着某种联系?抑或自己处在完全客观的立场上因而知道也无妨?
“……是关于秦东杨的。”这几个字被夕佳艰难地吐出。
“蒋夕佳,蒋夕佳!”杨炳猛地推开门,“你怎在这里?我们两个一起回寝室吧!”
夕佳被吓了一跳,缓过神后,朝杨炳摆摆手,“你走吧,我要跟姜湄说件事。”
“我也要听!”杨炳走进来,转身合上门。
“女生之间的事……你先回去!”夕佳说。
“我就在这里,你又不能把我赶走。”杨炳坐在吴岱宗的座位上,翻看他的书本。
“走,姜湄。我在路上跟你说。”夕佳拉住姜湄。
“好,你等一下。”姜湄对杨炳说道:“你和我换一换吧。我跟吴岱宗又不熟,在这儿赖着很尴尬。你跟他高一的时候都是一个班的,你本身不也想来这边舞蹈教室……”
“明天再说,明天再说。”杨炳敷衍一句,继续津津有味地地翻动着岱宗的桌面。
“好吧……杨炳你走的时候记得关灯锁门。还有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姜湄说。
听到这话,杨炳振振有词地反驳,“我又没有动你的东西。你还想让我帮你关灯锁门吗?”
“你要是不关,我现在就把门锁上。”说着,姜湄拿起锁,把门闩门鼻拨出声响。
“好好好,我关。”说罢,杨炳继续饶有兴致地扒拉着岱宗的座位。
“我跟你说……”走在灯光惨淡的三级广场上,蒋夕佳不时看看四周有无熟识的人。“周六晚上,我跟杨炳、秦东杨他们去看了场电影。”
“知道啊,我又不是聋子。”姜湄有些生气。
夕佳沉浸在回忆里自顾自地说着,“在电影院里,我跟秦东杨的座位是挨着的,杨炳坐在我旁边。这是我第一次跟秦东杨一起看电影。”
“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再接再厉。”
“你说什么呢!”夕佳撅撅嘴,继续说下去,“我的手放在扶手上,看到中间的时候,秦东杨忽然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你们俩含情脉脉地握手不是常事吗?你不是也握过杨炳的手吗?”姜湄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一来她为着这三人单独出行,理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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