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马老大走上汽车,想了想,又低声说:“我国的合同法,规定只有自然人能够继承啊。”
“如此甚好。”
自然人。通俗理解——活人。
苏景明背着手看着马老大一行人离开,阴冷的笑了笑:“马老大,你还真是个粗人啊。高茂集团的价值未来不下三百亿,岂是你这种粗人能够与我分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配么?我不能让股东们和唐田签字,因为唐田和牛总一样难搞……但是,我却不在乎分给你一半,因为我有一万种手段让你随时往出来吐。
现在先容你做做美梦,等借你手把唐田这一头的火焰压下去之后。就是我出拳的时候了,一拳打在你肚子上,我看你吐不吐,哈哈哈。”
对于商人而言,风险和利益的比例为一半,就可以铤而走险。
何况,如今十万一股抢钱的时期?这是风险为1,收益却是数千倍啊。掉脑袋都无所谓了。
两人合计,占掉唐田那一股。平分高茂集团。
其实,苏景明连唐田都能往出去挤,挤出去了唐田,还能坐看多出个马老大来跟自己平分不成?
苏景明此想,却又恰好不是个例。
奥迪车前行,马老大满脸红光的坐在后座,笑呵呵的道:“问一下,那些人快到秋城了么?”
“马老大,他们接到任务,连夜从越南偷渡来的。最迟明天就到秋城了。”
“好,让他们不要跟我联系。你们下边的人去联系就好了。我认识唐兄弟时日已久,他是身怀绝技之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更不能掉以轻心。直接格杀。他解决了张远洋,现在正是最日常的心情,没有任何戒备,这个时候最好杀他。”
马老大阴沉着脸说。
手下人点点头,又问:“马老大,这毕竟是人命关系,牵扯很大的。其实不用铤而走险,唐田不是早先就说过他不要那些股份么?全送。”
马老大嗤笑一声:“他说你就信么?我不信他。几十个亿,说不要就不要了?别说他,单单说我和苏景明。之前不也是想的,只是单纯的给唐田帮忙,随便喝口汤就行。现在呢?现在是抢钱的时候,一切的有可能的因素都必须除了,我说的是只要有可能!”
“我明白了马老大,但是……那个苏老板我看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我感觉他在借刀杀人,他坐在后边渔翁之利,让你找人去杀唐田,什么事都和他沾染不上关系。”
马老大哈哈一笑:“对啊。他就是在借刀杀人啊?姓苏的跟我玩这一套?他还嫩了点。他还真以为我没脑子呢……呵呵,苏景明脑子里转什么弯我明白,他就是想等到大局一定,就把我吃了。我不会是他的对手的,因为股份平分之下,他却还有个苏氏集团。我却什么都没有。”
手下小弟焦急道:“那怎么办啊?苏景明狼子野心,他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着利用了老大之后,再动用明面的手段,把老大的份子也吞掉?”
马老大正色点头:“对啊,除掉唐田之后大局已定,十个我都不会是苏景明的对手。他有很多手段让我吐出来。但是……我会给他这个大局已定的机会么?”
“老大的意思是?”
马老大冷笑一声:“那些越南佬杀了唐田,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为什么不再加些钱,把苏景明也带下去陪他呢?呵呵,因为我是个粗人嘛。”
“老大你是说,连苏景明一起干掉?”
“……”
马老大看着车窗外的幽幽夜景,贪婪的舔舐着嘴唇,喃喃自语:“多么诱人的蛋糕啊。谁想来分一杯羹,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翌日一早,秋城汽车站,四五个穿着破旧衣衫,提着蛇皮口袋的中年男人下了车。
这几个中年男人体型彪悍,可满脸都是沧桑的皱褶,看着秋城这座大都市,显得格格不入。他们就像是一群进城务工的人员。
可却和普通的务工人员不同,因为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的是一种凶悍的神色。即使刻意露出的卑微笑容,也无法掩盖这种犹如饿狼般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