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浅是真的疼。不是脚疼,而是心疼。心疼上官陌。她也低估了自己爱上官陌的程度。看着他瞬间发白的脸色,她心里仿佛钝刀割过,痛得无以复加,早就忘记了对他的恼,对他的怒,忘记了他从一进军营就摆出一副看戏的欠揍表情,算计楚渊,也捎带着利用她。
两人长久的沉默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上官陌似乎入定一般,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苏浅觉得心很疼,手脚僵硬得无法动弹,想去安抚一下上官陌,身子却沉重得不听使唤,想要说点儿什么,嘴唇却干涩的张不开。
似乎过了许久,久到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沧海桑田又一个轮回,两人依然如一开始的姿势,谁也没有动。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两人都没有应声。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楚太子问公主如何了,是否好些了?”月隐的声音响起。
两人都没有说话。月隐似乎叹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
片刻,楚渊关切的声音响起,“上官陌,浅浅如何了?”
“楚太子有心情在这里关心她,还不如去关心一下自己的江山霸业宏图伟志。她不过是个没心的女人而已,哪里值得楚太子如此待她?”上官陌声音冷淡如水,一丝情绪也听不出。
苏浅袖中的手攥的生疼,指甲掐进手心,她人却依然一动不动。
“上官陌,开门!”楚渊似乎怒了,声音粗噶,一改往日的闲散做派。
“表哥,我无事了,休息一下就好。表哥且去忙吧。”苏浅淡淡出声,声音弱弱的,如大病初愈一般。
楚渊听见苏浅说话,似乎一怔。
接着听见一声士兵急报,言说城门有重要军情。不一会儿,似乎听见楚渊的脚步声远了。
似乎又寂静了许久。“苏浅,我就一颗心,你就让它疼死了算。”许久之后,上官陌淡淡出声,声音浅的似乎是硬挤出来的一般。
苏浅的心脏猛的一抽,霎时窒息般的疼。
“润星润月在攻打南城门。”不等她缓过一口气,上官陌又说了一句。
苏浅躺着的身子惊得猛的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上官陌坐着一动不动,声音淡的似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兵变。”
苏浅一下子懵了。
这的确该叫兵变。但不是身为楚国人的润家军反了楚国。而是,她的人兵变,将她反了。
想一想今晚楚渊一直在牵引着话题弯弯绕绕,她猛然醒悟,战斗怕是早已打起来了。润星润月对上楚渊,结局已经注定,要么是全军覆没,润家军损失惨重;要么是全军投降,归顺楚渊。无论是哪一个结果,对她和上官陌来说,都只有两个字:失败。
怪不得楚渊大半夜一直拖绊着他俩。怪不得他集合了所有将领演戏给她看。她怎么忘记了还有一个楚子轩。她的三舅舅。五十万乾州戍边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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