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属下定不负大人所望。”
座上男子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两道人影从地上缓缓起身。
“现如今凶手仍在逍遥法外,为了安全起见,你兄弟二人便留在刑法司之中吧。”
“草民多谢大人美意,只是草民尚有些私事未了,实在不便留在此处。”
值守大人微微颔首:“既然如此,本官便抽调几名得力差役暗中保护,你二人大可不必担忧。”
灰耗子目光微凝,脑海中思绪翻涌,脸上却是欢喜万分。
“劳烦大人处处替草民着想,草民便先行告退了。”
“两位官爷,草民之事便拜托二位了。”
灰耗子冲着周苍二人拱手欠身。
那两人讪讪一笑:“不必如此客气,你兄弟二人多加小心。”
灰耗子笑着点头,伸手拽了把石头衣袖,便欲转身离开。
忽听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
“大人,有监察处急令送至。”
一道差役打扮的身影气喘吁吁走入,手中攥着一只圆筒。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值守大人眉头紧皱,高声断喝。
“是属下唐突了,还望大人恕罪。”
官服男子缓缓起身,袖袍一甩:“将文书呈上来。”
那差役踉踉跄跄走至桌案前,将筒中一道文书取出。
值守大人一把接过,双手缓缓摊开。
“什么?”
一道惊呼声响起,值守大人顿时脸色大变,将那文书重重拍到桌案上。
“大人,出了什么事?”
官服男子正欲开口,忽然发觉堂下灰耗子二人尚未离开。
“你们二位还有何疑问吗?”
“自然没有,那大人保重,草民就先回去了。”
灰耗子笑着瞥了那文书一眼,拉着石头迈步走出门外,身影消失在刑法司之中。
眼见两人身影渐行渐远,周苍二人又再度发问:“大人,那监察处又有何事?”
值守大人长叹一声:“邢磊的亲笔文书,说是昨日在云海茶馆外的三家区域交汇之处,发生了一起血案。”
周苍二人闻言,皆瞳孔一缩。
“也是发生在昨天?”
“文书上确是如此叙述。”
“监察处可有什么线索?”
值守大人缓缓摇头:“那邢磊只提到有几个人证,看样子是并无其他线索。”
“呵,监察处就会接这些无头无尾的悬案,到头来不还是要我们刑法司协助。”
林夕冷笑一声,脸上神情极为不屑。
“苦累差事都交给我们去做,最后他监察处拿了头功,残羹剩饭留给我们享用。”
“若是出了问题,还不是我们充当替罪羔羊,哪一次他们监察处皆能全身而退。”
周苍在一旁亦微微颔首,这种情况早已是监察处惯用的伎俩。
“好了,发再多牢骚不是也得听命行事。”
值守大人口中虽这般言语,内心却是如两人同样不满。
“如今主司大人前往青州未归,这刑法司内便只剩下我一人主事。”
“那邢磊同主司大人颇不对付,两人向来是针锋相对,如今我们更不能丢了刑法司脸面。”
堂下两人皆异口同声:“一切全凭大人吩咐。”
“同是昨日,同为午后,你们说,莫非这两起案件有所关联?”
周苍缓缓摇头:“一个是杀人,一个是被人追杀,我看不像。”
“那三家交汇之所是个敏感地带,凶手故意挑在此处动手,便是已经算计好了一切。”
“大人,我有一事不明。那邢磊统领云海区监察事务,似乎并无权利插手调查此事。”
“呵,天知道这邢磊动的什么心思。那文书上的大印是出自青州外城监察总处,想来他也是放下脸面去见了那人。”
林夕笑了笑:“还能有什么心思。前些日子《大典》印制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他邢家恒锦书局非但没有入选,反而被坐实了个徇私舞弊,滥用职权的名头。”
“邢磊虽与邢家不和,毕竟是血脉相通,同气连枝。云海区若是出了些乱子,自然会给秦家带来麻烦。越到风口浪尖的紧要关头,这帮人的心思就越难以捉摸。”
“好了,你们二人挑上些得力的心腹。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大人尽管放心。”
周苍与林夕二人拱手欠身,转身便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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