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流茵瞪大眼看向他道:“段楚翊,你不是不能喝酒……?”
男人也不理会她,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又冷冷地看向怀中的人儿。
苏流茵自觉心虚,端起酒杯一脸茫然地说道:“战哥哥,茵儿敬你!”
萧战回过神来,方才一直在想茵儿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定要问清楚!苏穆玥曾给他来信说茵儿嫁给了亲王世子!段楚翊,难道他便是芙蕖王的儿子!边关兴城一战是芙蕖王救了被困在城中的他们。难道茵儿便是芙蕖王救他的筹码!茵儿的性子他知道,是不会……他麻木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
“父王!您等等澄儿!”朱澄急急忙忙地去追赶皇上的脚步!
“啊!”突然不慎被绊住了,朱澄出门身前身后向来都有宫女为其引路挡风,走路向来不看路,从小锦衣玉食却是身体娇弱,眼见着就要与地板来个亲密的接触,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其腰身,俊逸的少年一脸冰冷,却是透着一股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
“谢谢你!”朱澄闪着灵动的眼睛,少年有一阵失神。
少年慌乱地放下她的身子,垂着身子说道:“公主多有得罪!”
“澄儿,都是一个大公主了怎么还是如此鲁莽,你这样如何给你的弟弟妹妹们做表率?若不是思恭,还不摔个鼻青脸肿!”皇上一脸宠溺地看向朱澄,对于这个女儿他还是很喜欢的,从小就与自己亲近,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父王、父王地叫着,自是给他增添了不少乐趣。
朱澄自是吐了吐舌头并不放在心上。
皇家薄情,而自己这个女儿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有做父亲的感受的孩子,她敢于同他说话,没有君臣之别,屡次提醒自己注意阉党干政,不要劳累伤身,时时刻刻为他这个父亲着想。
此次来追他想必也是与阉党有关,他不是一个喜欢政事的皇帝,早年间流连于女色,晚年却喜欢上了木匠活,自己将一部分权利交给魏忠贤也可以压制一部分权臣,钦差总督东厂官旗办事,掌惜薪司内府供用库尚膳监印务,司礼监秉笔,总督南海子,提督宝……这些可以手握大权的官职加于其一身,竟被朝中的人封了个九千岁,他也默许了下来。
魏忠贤与其乳母客氏接为对食他便封客氏为奉圣夫人,荫封她的儿子侯国兴、弟弟客光先以及魏忠贤的哥哥魏钊为锦衣卫千户。
骆思恭是其最为相信的护卫,年纪轻轻便是稳重可靠,心思细腻,他便是其近身二十四的锦衣卫护卫指挥,能够在众多穿着飞鱼服同僚之中享有传麒麟服的待遇,皇上虽昏慵无能,也不打击祸乱朝纲的阉党,尽管锦衣卫中有魏忠贤的爪牙,但他也不是一个傻瓜,自己的性命还需得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锦衣卫真正的主子还是自己。
……
“世子爷,皇上请您和世子妃前去乾清宫,大家伙都等着呢!”海公公急急忙忙地赶来通报道,声音尖细的有些刺耳。
段楚翊心中已经了然十之八九,便看向萧战道:“兄长与茵儿相逢不易,离席之后便请去城东,寻一个叫成玉的侍卫,他自会接你前去府上!”说完便拉过苏流茵前往跟随海公公前去。
苏流茵来到乾清宫也是一愣:魏忠贤、郑妃、朱澄皆在此!
朱澄看见苏流茵总想与其亲近,见着她来了,便跑过去挽住她的手道:“茵儿姐姐的舞可跳的真好!本公主来甚是喜欢呢!宫中无聊,希望姐姐哪日有空能来一起玩才好呢!”
苏流茵不明对方是友是敌,也不轻易与其承诺,只是微微一笑。
“澄儿,不要顽皮,快过来!”郑妃看着朱澄一脸正色道。
皇上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向二人,二人行过礼后,皇上微微颔首笑道:“翊儿可是寻了一个好姑娘,果真是妙曼秀姿,舞技超群!难怪见澄儿也会如此喜欢她!”
“承蒙皇上抬爱!”冰冷的几个字毫无感情,想起当年自己的母亲也是因为善舞,被其传了去,而这背后扇风点火便是魏忠贤……最后落的惨死于郑妃之手的下场,而今仇人尽在眼前,自己却不能立马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只能步步为营,隐忍下来。
“朕命你们前来,是有案情需要询问!”皇上背过手面朝门外而立,眼底看不出表情来。
“魏公公一向公正廉明,你问吧!”
“父王!”朱澄一脸惊讶地看向他。
皇上摆了摆手,回过身坐于御座之上,轻轻闭上了眼。
魏忠贤立起身子,一脸悠哉地问道:“不知世子从姑苏回京可有遭杀手追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