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踢了她几脚。
碧银满脸吃痛地被踢倒在地上,攥紧了拳头,这崔菀柔在世子府里时,府里的下人没少被她欺负,如今更是将他们这些下人的命视为蝼蚁,心头对崔菀柔的恨又多了几分来,便挣扎着跪起身来,想着自己一定不能被赶出去。
跪在她身獐头鼠目的男人,起初低着头两只贼眼还在东瞧西看,如今却害怕得把头快要缩在了裤裆里,面貌卑陋,使人生厌!
“这簪子是你的吧?柔儿事到如今你还有何可以狡辩?”段楚翊说着拿出一根银制簪子来,眼底皆是失望,这崔菀柔虽然平日里是刁钻了一些,可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心狠!又想着那夜东厂的刺客,线人来报崔菀柔近几日总是往魏贼的老窝去,心中对她的失望便又多几分起来。
崔菀柔见着自己熟悉的簪子连连摆头哭着说道:“这不是我的,翊哥哥你为何要如此怀疑我,难道我们之间的情谊你都忘记了吗?可是柔儿救了你的命,又怎么会派刺客去害你性命!你怎么能够忘记?”
男人紧紧握住簪子,看来这崔菀柔还是学不会说谎,自己从未说过这碧银跟刺客有关,然而她却脱口而出刺客的事情来,能够肯定的是:她绝对与魏贼派刺客行刺一事脱不了干系。她虽无权利调动锦衣卫,可是对于她到底有没有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心,自己也没有信心去猜测了,救命之恩,自己从未忘记,回想起过往种种,是自己变了,亦或是她变的太无情了?
苏流茵一惊:难道要杀自己的崔菀柔!怪不得那晚遇见的刺客开始每一刀都是逼向自己。想着又不对,若是她派的那段楚翊又怎么会受此重伤,难道是因爱生恨了不成?那沈荣便也是她掳走的?
正疑惑的苏流茵见着地上的女子往自己这里爬来,便吓得一惊连忙后退:难道这碧银是报复我不成。有又看向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不禁想到:这家伙是她的同伙吗?还是老相好,这碧银长的也还算还可以,只是这男人也太丑了一点吧!
段楚翊神色一紧,正准备动作。
“你走开,吓到我家小姐了,跟我家小姐有何干系?这是你咎由自取的!”杏儿一脸大义凛然地挡在苏流茵面前。
苏流茵默默地想到:这杏儿果真是自己的及时雨,无论出现任何情况,她好像永远都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不由得心头一暖。
“世子妃,奴婢错了,求求您给奴婢说一句话,奴婢真的不能被赶出府去!奴婢这么做是因为奴婢的母亲生了重病,都怪奴婢那个不知死活的兄长,一天只知道吃喝嫖赌,将家里的积蓄一点点榨干,这才没有了钱抓药,崔姑娘让奴婢通风报信,要是不答应就杀了奴婢一家,奴婢为了保全家人的平安顺便换的一点药钱,这才答应了她!求求您不要赶奴婢出去,要是出了这世子府,就会被兄长卖去那风月之地……”碧银哭着不断地磕着头说道,让人见了也十分地同情于她。
“你个赔钱货,扫把星,尽干一些见不得光的蠢事!连带着老子一同与你受罪!老子何时说过要将你卖掉?”那贼眉鼠眼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对碧银喊道。
“大胆奴才,在世子爷面前,也胆敢污言秽语!”他身旁的一名侍卫将其踢到在地。
那男人吓得直冒汗求饶道:“小人错了,再也不敢了!”
苏流茵皱起眉头看向段楚翊说道:“就留下她吧!看起来挺可怜的!”
段楚翊看过碧银,眼底皆是寒意,冷冷地说道:“吃里扒外的东西,留下她做甚!”
“那个碧银也就报了信而已,也是被逼无奈,就饶了她吧!碧银还不快谢谢世子爷!”苏流茵满脸挽过段楚翊的手满脸堆笑地说道。
碧银便连连磕头道谢道:“谢谢世子妃!谢谢世子爷!”
“要想留下也可以,从明日起,你便被发配去厨房,就睡在外院的柴房以做警示!而且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本世子的面前!”男人冰冷的语气不容人去质疑。
“奴婢愿意,谢谢世子爷的大恩大德,谢谢世子妃!”碧银痛哭流涕地说道,她很清楚自己的资本,比起终身流落于青楼做一个最下贱的娼妓,活的不人不鬼,她更愿意像一个人一样活着。
“将他们带下去,本世子不想再看见他们!”
“是!”
……
“翊哥哥,你真的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吗,柔儿又怎会害你啊?”崔菀柔回过神来,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自己何时又拿那贱婢全家的性命做过威胁,只是她财迷心窍而已!就算杀了自己,自己也不会想着要害他的命啊!
“你走吧!以后没有本世子的命令,不要再来了!”男人闭上眼无奈地说道。
崔菀柔突然大笑了起来,说道:“看来我在你眼里不过只是在一念间望不见得落魄之人,缘来缘去缘如水,花开花落花无悔,就算柔儿倾尽一生,也断不会成全你半分!”
苏流茵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自知这女人是不会善罢甘休了,都怪这段楚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