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此三大宗主又商议了一次,到底是直接对付天机阁,还是把那些已经癫狂且四处暗杀宗门中人的势力给解决了。
最后的结果是谁也没动,三大宗门这次认栽了,把那些势力都往东边和北边迁移,虽然费了不少银子,但这事算是暂时平息了。
三大宗门也不会白白吃下这哑巴亏,都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一举把天机阁灭了的机会。
天机阁天机殿之内,四个婢女站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都低着头,显得有些害怕。
除了四个婢女还有八个门人站在东西两边,脸上皆戴着半边鎏金假面。
天机殿中央一张快一丈见方的大床赫然醒目,大床木质却是金雕玉琢,穹顶直落的飘纱,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上边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傅伶,一个是公乘长生。
傅伶的脸此时阴柔无比,全身赤膊,平静的躺在了大床之上,数十个女子的阳气已经让他到了最盛之时。
对于他这个大掌司来说,天机阁的事务并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要将那些女子的阳气悉数供奉给公乘长生。
只要他们阁主在,他们便能永往长生。
阴柔的相貌看不出喜怒哀乐,对于供奉他们阁主来说,天机阁的人各个心甘情愿,不过能给公乘长生供奉的就这么九个人。
傅伶是第一个,还有八个就是站在一旁那几个门人,他们和傅伶不一样,他们所要供奉的是阳寿,自己的阳寿,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
公乘长生侧卧在傅伶边上,一手撑着脑袋,面色不是很好看,脸显得有些衰老,细长且已经出现不少皱纹的手在傅伶脸上来回轻拂。
“这充满阳气的身子你可喜欢?”
“喜欢,但傅伶愿意供奉所有,阁主要我生,我就生,阁主要我死,我就死。”
“不用你死,只要我不死,你们都不会死,那四件圣物找到了没有?”
说着话公乘长生凑到了傅伶脸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傅伶的鼻息处一股温热且泛着微微金光的气息被吸了出来,没入到了公乘长生的鼻息之中。
公乘长生闭上了眼睛,一脸回味,这阳气,这灼热的阳气让他非常的兴奋,心潮澎湃。
眼角本来已经出现的衰老霎时变得平滑,整个人也变得阳刚了起来。
精纯的阳气大量流出,傅伶自然是快速的衰老,就这一吸,黑色的眼圈都明显的显现了出来。
脸颊的凹陷,手臂上的褶皱,眼神的暗淡都一览无余,喘不过气一般,有那么一会才回过了神,猛吸了好几口气。
稍稍平复才回道:“应该都在御魂宗了,可御魂宗太大不知道在哪,还会派门人去找寻的。”
“知道在哪就好,总是有办法让他们交出来的,三日之后酉时,南边五百里的地界,那个从炼狱出来的东西将会夺走不少人的性命,那些人我们管不着,但这东西能收就收,不能收就把它爪子砍下来,兴许日后用的上。”
说着又是贴到了傅伶脸上猛吸一口气,这一大口气又带出了一缕缕的阳气,此消彼长,两人一个变得更阳刚,一个变得更为衰弱。
傅伶一阵急促的喘息后回道:“是,需要让七星尸甲对付那东西么?”
“不止需要,恐怕除了七星尸甲,我们天机阁是无人能对付的。”
“竟然如此棘手?”
“三千多年的存在,你以为呢。”
公乘长生的手轻抚到了傅伶胸膛处,傅伶明显有些惊慌,喘息再次急促了起来。
公乘长生嘴角微抬,眼神之中透着期待,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那手掌穿过了傅伶的胸膛,直抵心脏。
霎时傅伶全身的阳气全都开始往其心脏汇聚,速度极快,一阵阵的光晕从身上显现出来,道道阳气从其脚底、手心不断的流向心脏。
而聚集在一起的阳气皆被那已入胸腔的手掌所吸收。
傅伶肉眼可见的衰老了起来,脸上的褶皱,手脚枯骨嶙峋,原本黑亮的头发也变得片片花白,让人不敢相信。
仅是三息傅伶已经面目全非,从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变成了一个快要进棺材的垂暮之人。
见差不多了,公乘长生才把手拿了出来,手上没有一丝血渍,傅伶的胸口也没有半点伤痕。
此时此刻的公乘长生已经快到最盛之时,这种翻手是云,覆手是雨的感觉让他极其享受。
心念一动,不远处不知从哪里出现的数十丈符咒飞旋而来,一道道的全都贴在了傅伶身上,最后一道符咒落下,傅伶的身体金光大盛。
这是吸了阳气的符咒,此时这些符咒能恢复傅伶不少阳气,说是保命也不足为过。
若是没有这些符咒,不出一炷香时间,所有的脏器就会衰竭,传说中的前胸贴后背,一旦贴上这人就神仙难救了。
符咒之力转瞬即逝,阳气悉数没入傅伶身体之后,那些符咒便落在了床上,傅伶的白发重新变黑,脸颊也不再凹陷,褶皱平复了许多,眼神也活了起来。
虽然和方才没法比,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活了过来,随着喘息平复,天机阁的大掌司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