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这臭嘴能说点好听的不,兴许老子技压群雄呢。”
“是,鸡鸭鸡鸭,吃个鸡腿补补,就你这剑法能不能技压的,自己心里还没数么?”
“有数啊,我不是没机会么,有机会你看我能不能技压他们,让他们再给我狂。”
“你呀也就嘴厉害,我们功法吃亏,你就别想着技压了,若是会点咒法,弄不好还有点胜算。”
“你这……我就嫌弃你这样的,输了几次就指定打不过的样子,瞧你这没出息样。”
“我这叫认清自己,功法之间多少都有些克制,这你得承认吧,人家天行宫可是极其克制我们,你技压个锤子。”
“……我不和你争辩,你看下次我碰上天行宫的人,能不能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好,我瞪大眼睛看着,我看你怎么破他们的困杀甲阵。”
之后两人便说起了各大势力功法的优劣,听得陈三也是有些懵圈,比他们宗门之地的要复杂得多。
直到两人离开陈三才要了一间上房,找小二询问起了天行宫和春秋殿。
果不其然这一方势力以他们为首,差不多都有五六千人,两大势力经常因为地界大大出手,门人的死伤那是常有的事。
陈三还从小二那打听到了天行宫和春秋殿的地界范围,还听说了他们马上又要因为五十里地界而大打出手。
只不过陈三有一件事没想明白,为何他们打了这么多年都没能铲除了他们眼中的这颗眼中钉,所以陈三打算去凑热闹琢磨琢磨。
听闻春秋殿的殿主卢清弦此前在和千机殿的殿主慕容千珣交手之时受了重伤。
相隔并未多久天行宫故意找了个由头要吞并
春秋殿地界近五十里地,摆明了就是要落井下石。
陈三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所以他打算混进春秋殿,助卢清弦一臂之力。
只不过怎么助他一臂之力陈三还没想好,春秋殿和卢北城相隔近百里,所以陈三并未在卢北城里住上一宿。
那上房的银子也当是打听了两大势力的赏银了,连夜骑着灵虎便朝春秋殿奔了过去。
寒风呼啸,月光之下陈三骑着灵虎显得有些凄凉,但他早已习惯了,从进玄天宗的第一天便已经习惯了。
大多数任务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喜怒哀乐冷暖自知,除了有时候陈婉儿,还有其他鬼灵会和他说说话,就再没有什么人能陪他说话了。
赶路的时候陈三会胡思乱想,大多想的是宗门中的事宜,可停下之后坐在火堆旁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陈馨。
太玄老头雕了一个小木人,非常像陈馨,陈三大多时候都会带在身上,有时候还会和这小木人说说话,孤独的久了,这人就变得和游魂一般,自言自语还是和谁说话,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到了春秋殿的地界,陈三便升起了火,仰头望着还未落下的月亮发起了呆,回想他们在庙吉镇的时候,那时候恐怕是陈三人生最开心的时候了。
铲哥化了形,睡在了陈三身上,斜着长出了几根藤条像是躺椅一般,陈三两手抱在脑袋后边就这么躺在上头,铲哥光着腚,撅着屁股趴在他肚子上,暖和的很。
繁星点点天际浩瀚,看着那些一闪一闪的星星,陈三突然想到自己许久没有用请神术了。
好在请神术的咒法他还记得,而且以他现在的魂魄力,可能不会昏厥了,这是好事。
但恐怕也没什么机会用了,相比道家的咒法,的确还是宗门的技法更好用一些。
思绪如游龙般翱翔整个夜空,陈婉儿出现在了陈三边上,陈三大感疑惑,婉儿姐少有这般出来赏月的。
“婉儿姐也想要亲眼看看这浩然无边的星空么?”
陈婉儿仰着头,看着无边的天际,冷冰冰道:“这夜空我已经看了百年,还没死的时候我挺喜欢看星星光点的,可你知道为何我现在不爱看了么?”
“不会是看了百年,看腻了吧?”
“百年的孤独能把人折磨成鬼,我被困在那片林子里,从惊慌害怕到孤独绝望,再到无尽的等待,只有这无尽的夜空陪着我。”
“这么说来你应该喜欢才对。”
“喜欢?我对这世上已经没什么留恋,怎么可能还会喜欢。”
“婉儿姐,你有后人么?”
“没有,我死时并未出阁。”
“我有时候真在想,你不会真是我祖宗吧。”
“你觉得以相貌来看,我们两个会有什么关系么?”
“……那你说老头算得准不准,你都和我下山快两年了,何时才能找到你的尸骨,若是他算错了,那你日后该何去何从?”
“此事他断不会算错的,他折寿十年才算出来的,岂有错的道理。”
“折寿十年?他折寿十年就为了帮你掐算尸骨在哪?”
“说实在的,你的命数太玄道长早已掐算的明明白白,只不过他无法陪你走完这一程罢了,事事因果,早已注定。”
“这怎么可能,我的命数起伏不定,此事杨成子早就告诉我了。”
“太玄道长也早就告诉我,只不过他说天机不可泄露,我不能告诉你罢了。”
“……当真?”
“你的命数早在你上山之前他就已经掐算好了,至少他算到了有一天你会成亲生子,九死一生,傲视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