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知道,你对着干过么?他们能传承千年总是有过人之处的,不过那几个老头也太不地道了。”
陈三看向几人笑道:“这次我可不是一个人。”
五人和杨成子道了别便离开了茅山,前往落叶峰的地界,人刚走,龙虎山的天罡二十一甲就到了茅山。
见茅山之上密密麻麻的宗门中人,也让他们一下没看明白。
五人下了山,没有一丝丝的耽搁,多耽搁片刻,那些人就多恢复一些,弄不好就会改变事情的结果。
陈三能御器了倒也好办了,双手背后,脚踩未开扇的叹苍生,如御剑般风驰电掣。
沐雪萍和孟常安骑灵虎,骆西风就抱着戚敬煌骑食铁兽,四人跟在陈三后头,同样风驰电掣气势巍然,远看有着踏马平川战敌千军的架势。
同之前一样,陈三得先看看如何‘混进’落叶峰,所以依旧潜伏在了那片有邪师出出进进的林子里。
骆西风四人倒也方便,有了木灵的关系,顷刻之间就能在底下弄出一个藏身之所,可比那时候的陈三要舒服多了。
盗洞一般,而且是在林子里,还有藤条遮掩,那是鬼都察觉不到。
按照此前说的,只要陈三找到合适的机会便和骆西风、戚敬煌进到落叶峰之中。
不过真正进去的只有陈三,他们两个只是要守在结界里边,做个接应。
商量是这么商量的,可那出出进进非常频繁的黑袍邪师令陈三一下子有些发懵。
他当时可是蹲了好几日才见到那么几个人的,这突然一下子能有这么多人进进出出?
陈三一下子有些摸不准了,这是老魔头生怕自己找不到人进去,特意这么安排的么……
不管老魔头怎么想的,人多了也是有好处的,到这林子里的第一日,骆西风和戚敬煌便已经黑袍遮面换好了衣裳。
其实陈三不知道,这些邪师都是出去害人的,并不因为他。
这次攻打茅山,除了叶伯坤没受伤,其他人多
少伤了魂魄,特别是南天瑾,不止魂魄被盘龙精钢锏重创,邪器九黎御风扇都被破碎,器魂消散,比此前的镰斩还要惨。
这些黑袍邪师虽然都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可他们都会一种离魂的咒法,将离了魂的魂魄附着于符咒之中带回落叶峰。
有了这些无辜的魂魄便能以魂养魂,若是伤了魂魄,这种法子比道门宗门之地的人要恢复得快得多。
此前陆穿云伤了魂基就是用这法子恢复的,他和陈三当时伤得差不多重,陈三用了一年才恢复,还是薛莫洺帮忙的结果,而陆穿云只用了三四个月。
虽然这种法子丧尽天良,可落叶峰的人本就已经泯灭良知,对于他们来说报了新仇旧恨,才是他们活下去的意义。
就在陈三吃不准这些人的时候,落霞府洞之中南天瑾正闭着双眼,双腿盘坐,额前一滴指血凝如露珠,却是不散不落,面色苍白,一副不太好的样子。
叶伯坤站在一旁,溢散着魂魄力,手中夹着三四张黄符,嘴里念叨着咒法,只是并未发出声音。
随着那几张黄符轰燃,缕缕魂魄从黄符之中飘荡了出来,并没有落地,而是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被悉数吸纳进了南天瑾前额的指血之中。
就在最后一个魂魄化成魂魄力进到南天瑾魂基之中的时候,额前的指血没入了前额,消失不见。
叶伯坤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看向地上不少的灰烬,叹气道:“你这次伤得不轻,想要完全恢复恐怕得要小半年呐。”
南天瑾睁开了眼睛,额前几缕银白的碎发,整个人一夜之间便苍老了许多,拧着眉头郁闷道:“这次碰到的人对我来说吃了大亏了。”
“我看那人拿着一柄锏,那是茅山的镇山法器么?”
“何止是镇山法器,传说中破碎无双的存在,只是我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然能使得了这般法器,要是那几个老家伙没死,使出这件法器还了得!”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们薛谷主就是被这锏拍死的。”
“……这么说起来,毁了一件邪器,这代价倒也不算大。”
“那是,这不是命保住了么,什么都没有活命重要,你看老头碰到那御魂宗宗主不也跑了么,该怂还得怂啊。”
“什么御魂宗的宗主,这人就是上次独闯我们落叶峰的那个小子。”
“你承不承认这人都是御魂宗的宗主,你此前真的差点没弄死他么?我怎么看他的实力不像啊。”
“我也想知道这一年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他会变化这么大,现在的我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明明他被我伤了魂基,照理来说应该死了,就算没死应该也没恢复呢。”
“不会是御魂宗里有什么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活阎王’吧?”
“怪不得唐乾山会死在他手上,恐怕当今世上只有义父能和他抗衡了。”
“是,老头也和我说过,最麻烦的就是他手上的法器,什么山河的,听说还是道家法器,要不让我们见到他转头就跑呢。”
“说得倒是轻巧,恐怕见到他我们是跑不掉的,他现在已经能御器,且魂魄力远胜于我,我都跑不掉,你们钻地么……”
“啧……这可愁死人了,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呢,对,这事还得怪冥楚,这杀千刀的把他媳妇给绑回来了,要不我们落叶峰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恐怕茅山也早就玩完了。”
“那姑娘呢?”
“我可不知道,不过抓回这丫头是因为她会奇经医术,你也知道你义父不是有个穷其一生都想要救活的人么,肯定住在她那里,话说你也没去过那么?”
南天瑾摇了摇头,“我以前提过,可义父说我与她无缘相见,所以就没有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