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残酷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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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经过秋月和杨程的劝说，他们还是去登山了。

    登到山顶，杨枝觉得，确实能让人心情愉悦。

    望着山下密密麻麻的屋子，旁边蔓延的小山，极目望去，景色怡人。人在这天地之间，瞬间变得渺小如尘。

    杨枝啊，啊，啊大喊了几声，然后大声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在山上吃了干粮，到处看看风景。待了两柱香的时辰，便往回走。这次他们决定走捷径，走一条小路。

    费了蛮长时间，才走到山脚下，是山的另一边，是个小村庄。

    秋月去跟他们借水喝，然后对杨枝说：“这里好穷啊，喝水的碗都是破的。”然后拿了个破了小缺口的碗，装水给杨枝喝。村民听到秋月的话，很尴尬，呵呵傻笑。

    杨枝敲敲秋月的头，然后走到村民家，发现确实挺破的。小孩和大人穿的都是好几个补丁的衣服。家里倒是收拾的干净整齐。

    然后笑着问一个带小孩的大姐：“姐姐，这里生活一直那么艰苦吗？”

    那个大姐说：“这不前段时间发生蝗灾，都没收成。自然就苦一些。”

    杨枝又问道：“官府不是发了救济粮吗？”

    大姐看着他们，谨慎地说：“那也不够啊，家里人多。男人还要上山去打些野味贴补家用。大点的孩子，可以到山上找些野菜充饥。”

    杨枝看着瘦瘦的小孩，很不忍心。拿出自己身上的银子，要分给他们。秋月忙阻止道：“小姐，你这样能帮得了几个，这里有好多家呢。”

    杨枝看到附近有十多户人家，都是很穷的。

    杨枝对秋月说：“还是你周到，给他们还是要平均分，不能只给一家。”

    秋月真的要暴走啊，她是说要平均分吗？难道要明着说，不能给，人太多，给不了那么多。这下好了，荷包不空是不可能的了，真的能被她气死，真不知道以前菊花是怎么忍受她的。

    然后叫来村长，村长没在家，就说那等村里男人都回来，把钱给大家都分一分，好撑过这段时间。

    天快黑的时候，村里男人都回来了。杨枝说明情况，村长措辞道：“贵客能来，就知足了，钱就不要了。无功不受禄。”然后村长让大家拿出打到的野味，说要留贵客吃晚饭。

    这是与民同乐的机会，杨枝当即同意。秋月和杨程却想先回去，天黑了再回去，路上危险。杨枝一锤定音：“我饿了，吃完饭再回去。”

    村民很热情，本来米缸里就没多少米，每家都拿出一些。跟野菜一起煮饭吃。野味也煮了一大半。

    吃饭的时候。满满的几盘肉，堆到杨枝他们桌子上，都是好肉。杨枝是和村里老人，还有小孩子坐一桌。小孩盯着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然后大人先给杨枝他们每人夹了半碗肉，再给老人和小孩夹肉，剩下那些不太好的肉和骨头，是族里妇女和男人吃的。

    杨枝看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然后问小孩：“这肉每天都可以吃吗？”

    小孩是最诚实的，大口吃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很久没吃了，平日都是吃野菜稀饭的。”

    杨枝看着碗里香喷喷的肉，突然就没了胃口。把肉夹给小孩吃，自己吃了些里菜。

    吃完饭，天黑了，村民又挽留他们住一晚，明天再赶路。

    杨枝拒绝了，走夜路也没什么的，都是会功夫的，怕什么。然后说道：“我们赶回城晚上还有事，就不打扰大家了。”

    然后把村长和村里每户男人叫到一起，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刚刚你们说无功不受禄，现在我们吃了饭，你们就收下吧。这阵子日子不好过，大家坚持坚持。”

    村长憨憨笑着说：“穷一点没关系，只要不打仗，我们都很满足。”

    杨枝很诧异，那么穷了，还能满足么？村长接着说：“虽然现在穷一点，但很稳定，皇帝还把赋税减少了。明年收成好，日子就好过了。我们农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像以前，山匪横行，或打仗征兵，经常死人，每天提心吊胆，那才是苦日子。”

    杨枝明白，家国天下，终究还是要天下太平，家才安康。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连睡安稳觉都做不到。

    杨枝把自己的钱全分了，然后又把主意打到秋月和杨程身上。秋月抵死不从：“小姐，这是我的私房钱，都给了，我们回去连车马钱都没有了。”

    杨枝听到车马，眼里放光，对村长说：“我们有马车，等会让他们牵过来，以后你们去城里卖野味可以用上。”

    秋月觉得自己心在流血，她和杨枝肯定命里相克，不然怎么遇到这么个灾星。

    杨枝抢到秋月荷包，然后对秋月说：“回去我双倍还给你，你记着是多少钱啊。”

    村长一再拒绝说不能要，杨枝说：“我们回到城里，就有钱了，村长请一定要收下，不然回去我睡不着觉的。”

    钱都分完了，马车也送了，杨枝、秋月和张程走路回城。

    路程有十里，刚开始还好。由于今天爬山，走一会，腿就打擅，累得不行。张程和秋月是练过的，自然不觉得累，杨枝就不行了。才走了两里，腿都打不直了，走两步要歇一会。无助地望着秋月，她知道秋月是练家子的。

    秋月就当看不见，杨枝累了要休息，他们就等她。

    走了三里，杨枝是真的不行了，腿都挪不开了。这时，秋月无奈地走到她页面，蹲下身子，让杨枝爬上她的背，把她背回去。

    秋月生气地说：“以后还逞能吗？”

    杨枝乖巧地说：“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