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魏征陪同,并指着昭陵的方向问魏征是否看清了,魏征装作没看见,太宗顿时着急,问“怎么会没看见,那是昭陵啊!”魏征闻言回答“以为陛下望的是献陵,原来是昭陵啊!”太宗听后明白魏征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只顾及思念亡妻而忘了父亲。于是便哭着下令拆掉了层观。尽管太宗这样追思妻子的行为是违背礼教传统的,却是一个天子的真情流露。
在那个以孝为先,“夫不祭妻”的时代里,李世民如此张扬的思妻念妻被人嘲弄讥讽也是理所当然。太宗作为封建帝王,对此礼制不会不知,却还是毫不避讳建层观,望昭陵,甚至还拉着大臣一起怀念。只能是用情太深,情难自己了。层观虽然拆除了,但李世民对爱妻的思念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越发汹涌难以自控,以至于他在一次回诏中,公然向大臣倾诉自己在丧偶之后,心虑恍惚,当食忘味,中宵废寝的悲苦情境。
贞观十年,因哀痛妻子逝去,唐太宗搜访道林,度人出家,为长孙皇后祈福。
贞观十四年,长孙皇后和祖考们(皇祖弘农府君李耳、宣简公李熙、懿王李天赐、太祖景皇帝李虎、世祖元皇帝李昞、高祖大武皇帝李渊六人)同享天子七庙乐,七庙登歌,每室别奏。文德皇后庙乐,奏《光大》之舞。
贞观十五年,太宗又命高僧道宣为长孙皇后造供养经,此经卷至今尚存。
同年,长孙皇后的次子李泰在洛阳大兴土木,于龙门山开凿佛窟,为母亲追福。等到佛像即将完工,十月唐太宗亲自前往龙门检验,看到一切令他满意后,命令中书侍郎岑文本撰文,起居郎褚遂良书写,刻发愿文《三龛记》于石碑之上。这就是著名的《伊阙佛龛碑》,立于贞观十五年十一月,是龙门石窟形制最大的摩崖碑刻。碑文中述写了李泰在母亲去世后,思念母亲恩德,于是在龙门造佛像经过。不可否认李泰此次造像的确有讨好父亲,与长兄李承乾竞争之意,但除此之外,追思母恩也是不必怀疑的。此时长孙皇后已然过逝五年多了,李泰谋嫡时扔抬出母亲来讨好父亲,明在李世民心中,对妻子一直没有忘怀,足见痴心情长。
贞观十六年,太宗命人在太平观内为长孙皇后造原始天尊像,“二真夹侍,拟香园之妙,写空歌之仪”。以此为爱妻追福。
李治一直知道父亲对母亲的深深思念,自己也经常回忆起母亲生前的种种慈爱,贞观二十二年,决定“思报昊天,追崇福业。”于是在唐太宗的支持下建造了一座宏伟富丽的寺院,起名大慈恩寺以此来纪念母亲。大慈恩寺的规模很大,共有十几个院落,1897间房屋,云阁禅院,重楼复殿,十分豪华。唐玄奘称其“壮丽轮奂,今古莫俦”。大慈恩寺落成,太宗和太子举行了隆重的入寺仪式。当时“其锦彩轩槛,鱼龙幢戏,凡一千五百余乘,帐盖三百余事”并经,像,舍利等从弘福寺引出,京城僧众执持香华,呗赞随后,文武百官各将侍卫部列陪从,“眩日浮空,震耀都邑”沿路观者数亿万人。此外特地将玄奘任命为主持。高宗即位之后,玄奘认为大慈恩寺是皇帝为母亲追恩所建,此事应该立碑传扬后世,高宗应允,亲制碑文,此即《慈恩寺碑铭》。碑将至寺,玄奘法师“惭荷圣慈,不敢空然待送,乃率慈恩徒众及京城僧尼,各营幢盖、宝帐、幡华,共至芳林门迎”。终唐一世,大慈恩寺香火鼎盛,是长安城中的佛学名胜之处,无数文人墨客在此留下了足迹。直到千年后今天,依然矗立。
同年唐太宗令苏方士为长孙皇后造《妙法莲花经》以追福。
从长孙皇后逝世到唐太宗病逝这十三年间,给长孙皇后的追福活动一直不曾停止。虽然身处皇权中心,但李世民追忆妻子,李治感恩母亲的感情与常人并无二致。高宗登基后继续为母亲追福,并于龙朔三年立资圣寺于崇仁坊。
长孙皇后遗言要求薄葬,希望不起坟茔,以山为陵。一向爱重妻子的太宗不仅听从,更下诏将其作为祖制,以传后世。从此开创了唐朝以山为陵的先河。其后太宗命令阎立徳营建昭陵。在长孙皇后去世当年,太宗就开始设想将来与妻子的合葬事宜,决意将来与爱妻同穴而眠。先是于十年十一月,刻六骏雕像于昭陵。后又在十一年二月,下达了功臣陪葬诏。并开始陆续让功臣葬入昭陵。其实在长孙皇后生前,便与太宗同住一个寝宫,正因为如此,柴绍旦夕告变之时,才得以扶疾以从。贞观二十三年,太宗入葬昭陵,在元宫中等待了十三年的长孙皇后终于又一次与丈夫聚首。正所谓“伉俪之道,义期同穴”。长孙皇后和太宗生同寝死同穴,不负夫妻之义,伉俪情深。
听花无双讲完自己那时那世的生平,长孙垢不由的叹息一声,道:“事事在目,又好像物是人非啊!我的李郎如今依旧不是当年的李郎了!我也不是当时的我了!”
红佛女指着花无双手中的书,问道:“你手中的那本高考历史复习资料是个什么鬼东西?上面写的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很奇怪!”
花无双道:“这是我心中的那朵彼岸花在去了以后的时代,从那时那世带回来的天书!书中记录着我们真正的历史!”
长孙垢问道:“之后还有什么!我们以后真的是个女皇帝吗?”
花无双道:“是的,她是你的二媳妇,李治的皇后,后来的女皇帝,武则天!”
长孙垢道:“好吧!来听听后来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