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严宝山给我们玉器的事情,邻居们是知道的,我们估计一定有人跟你们说这件事情,如果你们知道那两件玉器非常值钱,就一定会怀疑严宝山失踪的事情。昨天晚上,你提到了这件事情,情急之中,我才用两个假货来糊弄你们。”
“昨天晚上,我们离开以后,你男人为什么要在过道里面坐了很长时间?”
“你们盯上了我们,我们不放心柴房。”
夫妻俩的预感是对的,这就叫做“做贼心虚”。
“后来,怎么又进屋睡觉了?”
“过道蚊子太多,后来不是又下雨了吗?我男人又怕郝大妈老两口生疑,所以,回屋去了。”
“我们走后,你们是不是商量什么对策了?”
“李开基想找一个时间,把严宝山的尸骸处理掉,我劝她不用担心,警察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柴房里面的事情。”
“我们听说严宝山有一辆自行车,他的自行车在什么地方?”
“第三天夜里更深人静的时候,我和李开基将自行车推出崔家大院,扔到七里桥下去了。”
有严阿妹的谈话记录做铺垫,审讯李开基的过程就简单多了。李开基的交代和严阿妹的交代没有什么出入。
心有不甘的李开基始终没有想明白一件事情:“公安同志,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你们是怎么知道柴房里面有问题的呢?”
“有一句老话说的很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一句话说的更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是不是金家两口子透露给你们的呢?”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七月十八号的晚上,十点多钟,我们两口子在柴房里面挖坑埋严宝山,金有贵听到柴房里面的动静,他曾经敲过门。”
郝大妈确实提到过这件事情——这是金有贵跟她说的。
“我们俩听到敲门声以后,吓得魂飞魄散,蹲在柴房里面,大气不敢出,直到金家熄灯之后才接着挖坑。”
下午一点钟左右,欧阳平一行在王所长的陪同下,来到七里桥。大家赶到七里桥的时候,早有几个警察和工人等候在河边——他们在做打捞前的准备。
一辆警车在桥头停下,严建华和柳文彬将李开基押下警车。
李开基走到桥西边,指着桥拱下面道:“就在那下面。”
两个工人走到桥下,将两根一丈多长的竹竿伸进水中,水又黑又臭,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城市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一下子变黑变臭了,过去,这条河上能撑船,还有人钓鱼,夏天小孩子门在河中游泳,现在,水中的生物恐怕只剩下蚊蝇了。
王所长说,这条河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清理过了。
工人手中的竹竿刚好能打到底——河水是比较深的,桥洞下的水更深。
李开基真能选地方,这么脏的水,既不会有人下去摸鱼,更不会有人这里戏水。
两个工人将两个铁钩子分别绑在竹竿的前面,然后从东西两头相向而行。
两根竹竿在水下由远而进,慢慢移动,自行车这么大的东西,应该比较容易打捞。幸亏是自行车,要是其它东西,还真的下到水中去打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