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接过大铁锤,在右手的手心上吐了一口唾液,然后,抡起大铁锤,由外向内,平行地抡了过去。铁锤只有从上而下用力的时候,力量才最大,遗憾的是,暗道口的高度有限,所以,铁锤只能平行抡过去。
“欧阳队长,我昨天夜里听到的声音应该是从这里传出去的,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那是码放青砖和石头时发出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夜里面听起来非常清楚。”
二柱子抡起铁锤,在石板上砸了两次,石板上除了冒了两次火星之外,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陈师傅走到石板跟前,用瓦刀的刀背在石板上敲了几下,同时将耳朵要贴在石板上听了听。
“陈师傅,石板是不是很厚?”欧阳平问。
“是的,石板确实很厚。”
“有没有办法把这块石板移开?”
“办法倒是有,怕就怕石板被完全堵死了。”
“您的意思是?”
“我担心这块石板的后面还有东西。欧阳队长,我从十八岁开始就跟着师傅在寺庙里面干活,我师傅祖上就是修建寺院的工匠,我师傅说,几乎所有的寺庙都有地宫密室。这块石板是专门用来封堵密室入口的,鸣晨寺是江南地区最大的尼姑庵,地宫密室的规模一定很大,这里应该不是唯一的入口,所以,这种封堵入口的石板应该不止一块。她们已经知道你们发现了密室的入口。所以,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这个暗道的入口封死,只要保住了这个入口就保住了鸣晨寺的地宫密室。我看这个鸣晨寺很不简单,鸣晨寺所有的秘密可能都藏在地宫密室里面。你们的案子可能也和这个地宫密室有关系。”
“您的意思是不是:如果她们把密室其它入口的石板全部集中到这里的话,那就很难打开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
“照这么讲,我们只能试一试了?”
“现在恐怕不行,我们还得小心一点。”
“为什么?”
“我还担心石板后面还有其它机关。”
“我们怎么才能打开这道石门呢?”
“请我师父出山。”
“请你师傅出山?难道他知道鸣晨寺地宫密室的布局?”
“我师父是一个石匠,不管什么样的石头,到他的手上,都得四分五裂。关键是我师傅对付密室里面的机关有办法。我唯一担心的是时间。”
“此话怎么讲?”
“我师父在两年前就告老还乡了。”
“他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派人去接他。”
“我师父在安徽凤阳,我还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如何?但愿他老人家的身体还硬朗。”
于是,欧阳平立即派陈杰随陈师傅到安徽凤阳去接他的师傅。
三个人走后,欧阳平派左向东回局里把严建华、李文化和柳文彬调到鸣晨寺,眼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立即监视和跟踪慧觉住持,当然还包括那个念慈师太。更重要的是守住鸣晨寺前后两道门。目前,同志们只能这么做,鸣晨寺的建筑物很多,密室的其它入口,谁也不知道。所以,控制两个老尼姑和两道山门是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