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玲玲又给至真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到椅子上去了。
“至真,接着说吧!”
“我跟她说:‘她身上的阴气太弱,而我身上的阳气又太甚,需要用阴气来压压,阴阳之气在体内达到平衡的时候,才能产生真气,慧觉要想得到我身上的阳气和真气,就必须为我提供年轻的尼姑。”
“你为什么单单找刚出家的年轻的尼姑呢?”
“刚出家的年轻尼姑大都为处子,身体没有被男人碰过,只有她们身上有真气。”
“这是你刻意编出来的瞎话,目的是让慧觉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为你提供发泄兽欲的对象。慧觉渐渐老了,你对她失去了信心,所以,就编出一套瞎话来,让慧觉利用住持的身份为你物色年轻漂亮的尼姑,以满足你无休止的兽欲。”
麻醉剂有两种,一种是药物,一种是精神。
“是的。除了我编的瞎话,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瓶子里面的药。”
“你给慧觉用药了?”
精神麻醉和药物麻醉,难怪慧觉慧死心塌地、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性奴呢?
“是的,但慧觉一直很享受,他对鸦片的依赖远远超过了对我的依赖,”
“铜匣子里面这些东西——”欧阳平一边说,一边打开三个铜匣子,“这些东西都是你送给慧觉的吗?”
“是的。”
“为什么要送慧觉这些东西呢?”
“慧觉穿上这些东西,才更像一个女人。这也是慧觉的意思,她不愿意穿着尼姑的僧袍面对我。”
“鸣晨寺和紫云观密室里面家具是什么时候有的?”
“很早就有了。”
“你是说,你和慧觉不是第一个做这种事情的人,是不是?”
“我想是。”
“这些药,你也让静平她们用了?”
“没有这些药,要把她们留在密室里面,那是不可能的。她们寻死觅活,只有这些药才能控制住她们。要不然,她们是不会服服帖帖听我摆布的。你们也知道了——止水就是割腕自杀的。”
“另外三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呢?”
“修竹是病死的,莫忧是生孩子难产而死。”
欧阳平从刘大羽的手中接过日记本:“这本日记后面几篇日记是谁模仿静平的字体写的?”
“是慧觉。为了模仿静平的字体,慧觉临摹了好几天。”
“这是谁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
“你们是怎么考虑的呢?”
“静平的母亲报案以后,有两个警察到鸣晨寺来调查。慧觉来找我想对策,我就让她不要慌,以静制动,为防万一,先模仿静平的笔迹写几篇日记,到万一得已的时候,再将日记交给警方,以造成静平确实离开鸣晨寺的假象。”
“我们离开鸣晨寺以后,你们为什么不马上把清水和静平转移到紫云观去呢?”
“我们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们更没有想到你们从日记里面发现了破绽,等我们想转移清水和静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本来,我们想等天黑以后再动手的,可慧觉说你们已经开始怀疑她——并且已经在暗中监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