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欧阳平若有所思道。
“对,我们要对秦淮河上所有船只进行一次摸排,”郭老接过欧阳平的话茬道,“好在,这种东西只能呆在水上,想查清楚这些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行,我今天晚上就和中山码头客运部联系,让他们派一条巡逻艇配合你们的工作,有巡逻艇,你们的调查就方便多了。”冯局长道。
“郭老,死者颈椎骨上有两个刀砍斧凿的痕迹,这该怎么解释呢?”欧阳平虽然有了自己的思考,但他想听一听郭老的想法。
“根据切口和颈椎骨上的两道刀痕,作案的工具可能是普通的菜刀,如果是利器的话,不可能砍三下,这两道刀痕比较浅,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凶手可能是一个女人。”
“可能是一个女人?”欧阳平的眼睛里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好,之前,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一步。
郭老接下来的问题更使大家感到茫然:“你们有没有仔细看过城墙砖呢?”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大家还真没有“看过”城墙砖,“仔细”就谈不上了——同志们还真没有把两块城墙砖当一回事情。
“城墙砖是案发现场唯一的物件。”郭老神情凝重。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郭老就是郭老,他的思维像雷达一样,只要是雷达管控的区域,没有东西能逃出雷达的眼睛。
“欧阳,城墙砖在什么地方?”冯局长望着欧阳平道。
“城墙砖在法医处,我们只进行了简单的清洗,但没有给以特别的关注。”
“很好,只要城墙砖还在,那就好。”郭老从左向东的手上接过几张照片,左向东正在十几张照片中寻找有城墙砖的照片,一共挑出三张。
“这两块城墙砖肯定不是临时从城墙上撬下来的,它不是古董,所以不会当摆设,人们把这玩意弄回家,多半是为了砌墙——或者搭个狗窝鸡圈什么的。如果这两块城墙砖是从墙上撬下来的,上面应该有一些附着物,我希望附着物不是水泥——如果附着物是水泥的话,那就麻烦了——不过,一般人家不大可能用水泥砌墙,所以,用泥土的可能性比较大。”
“郭老说的对,我们到一些人家去看过,绝大部分都是泥土砌的,因为他们砌的不是小厨房,就是狗窝鸡圈,要么就是院墙。”陈杰道,“为两块城墙砖拆掉厨房和院墙,这不大可能,拆掉狗窝和鸡圈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
“郭老,城墙砖的附着物如果是泥土的话,那能透露出什么信息来呢?”柳文彬道。
“不同地方的土质是不一样的,有的地方是黄土,比如说清凉山附近,有的地方是红土,比如说中华门城堡的东边,凶手在将这两块城墙砖绑到死者身上之前,是不会将城墙砖上面的附着物清洗干净的。”
“对,只要城墙砖的附着物还在,我们就能弄清楚是什么土质,什么地方才有这样的土。”冯局长道,“只要能弄清楚是什么土质,我们就能缩小调查的范围,在一条小水塘里面捞针,难度虽然很大,但总比在大海里面捞针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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