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派出所的时候,另外两路同志还没有回来。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看看手表,时间是七点半钟,欧阳平和郭老的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可能是发现了有价值的线索,大家都知道,一旦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同志们就会真热打铁、马不停蹄继续追踪。
刘大强到食堂去看晚饭有没有准备好,欧阳平和郭老、韩玲玲坐在小会议室里面研究案子。
郭老刚把验尸报告从档案袋里面拿出来,楼梯口传来了“蹬——蹬——蹬”的脚步声,声音听上去非常急促。
“一定是他们回来了。”韩玲玲走到走廊上。
“徐所长,你怎么来了?”韩玲玲十分惊讶。
郭老和欧阳平冲出会议室,以他们多年养成的职业敏感,如果没有非常重要的情况的话,刚刚和他们分手的徐所长是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徐所长敞着怀,手上拿着帽子,大步走来。
“欧阳——欧阳队长,有——有情况。”
“徐所长,进去坐下说。”
徐所长气喘吁吁,用舌头添了几下嘴唇,准确地说是在添嘴唇下方一块翘起来的皮——在翘皮的地方有两个平行的裂口,灯光下,徐所长脸色苍白——他走的太急了。
韩玲玲倒了半杯水,加了半杯凉白开,递到徐所长的手上。
徐所长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徐所长用手背轻轻抹了一下下嘴唇:“蔡克娟提供了一条重要情况,在他管辖的地区,有一户人家,姓常,名字叫常有宽,老婆姓鲍,名字叫鲍雅琴,常有宽原来在市委机关工作,两年前辞职下海,跟朋友合伙做建材生意,赚了不少钱,今年七月底,街坊邻居发现常有宽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便问鲍雅琴。”
“鲍雅琴怎么说?”
“鲍雅琴说他男人到深圳办公司去了,今天下午蔡克娟到街坊邻居中去调查的时候,街坊邻居说他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已经和鲍雅琴协议离婚了。”
“这个常有宽多大年龄?”郭老想知道更具体的情况。
“四十六岁,身高一米六九,”徐所长不得不长话短说,“常有宽的右手背上有一个胎记,胎记上还有几个猴子,猴子上有几根毛。”
郭老和欧阳平对视片刻。
听到徐所长下面的话,欧阳平的眼睛里面立即放出光来。
“据街坊邻居反映,鲍雅琴对她男人非常好,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她都要给男人泡脚,按摩,修指甲——这街坊邻居都知道。我觉得常有宽很像你们所说的死者,所以立刻赶了过来。除了我刚才说的情况之外,常有宽家养了两条大狼狗,他家的狗窝上有几块城墙砖。”
“邻居还说——”徐所长还在喘气。
“邻居还说了什么?”
“他们私下里说鲍佩琴作风有问题,常有宽在外面跑生意的时候,她耐不得寂寞和一个人勾搭上了。”
“此人叫什么名字?”
“姓甚名谁不知道,只知道外号。”
“外号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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