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甚至感到有一些诡谲。于是,他和欧阳平也产生了一些诡异的想法:死者右手背上的胎记会不会是通过刺青纹到手背上去的呢?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如果这种设想能够成立的话,那么,同志们根据这个虚构的胎记去寻找凶手的话,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凶手有非常强的反侦察经验,他在死者的身上做足了文章,目的就是消灭死者身上重要的痕迹,除了脑袋,手背上的胎记和大腿上的疤痕——特别是手背上的胎记,都是非常重要的标记,所以,凶手在胎记上做文章,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郭老和欧阳平、陈杰去了公安局法医处,对死者手背上的胎记进行了解剖,解剖的结果使三个人非常失望,死者的手背上确实是一个与生俱来的胎记。
凶手为什么会忽略这样一个重要的标记呢?是他没有注意到这个胎记,还是没有找到处理胎记的方法呢?
在刘大羽和左向东离开荆南的五天里,案情没有任何进展,刑侦工作再次陷入僵局。从九月二十七号案发到十一月十八号,已经过去了五十几天,同志们连死者的身份都没有查清楚,更不必说找到凶手了。这一次,大家算是遇到了对手,欧阳平心急如焚,其他人也有点沉不住气了。郭老一句话使同志们重新振作起来:“只要死者是秣陵路、十三营、花神镇和柳叶渡的人——退一步说,只要死者生前在这四个地方出现过,我们就一定能找到他。”
郭老的话既是对同志的安慰和鼓励,又充满了自信。郭老的自信是有足够根据的。
这个案子的关键就是确定死者的身份,只要能弄你搞清楚死者的身份,就一定能找到凶手。
十一月十九号深夜十一点半钟左右,欧阳平和郭老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敲门的是花神镇派出所的徐所长,他带来了一个人,此人是在柳叶渡打鱼人范登标。
当时,欧阳平和郭老、刘大羽、陈杰正躺在床上讨论案情。
刘大羽和这个范登标接触过一次,当时,范登标没有提供任何情况。他今夜来访,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刘大羽将徐所长和范登标拉到床边坐下。
范登标的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他皮肤黝黑。
“范登标,你说吧!”
“情况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儿子从学校回来,吃晚饭的时候,我和老婆闲聊——聊到了你们的案子,我儿子突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经他提醒,我也想起来了。”
“范师傅,你快说。”
“今天夏天,我儿子放暑假,他每天夜里和我在秦淮河上下丝网,我们每次下丝网,最远的地方只下到酱菜厂的码头,酱菜厂的码头上不是停靠着一条大木船吗?”
三个人也想起了那条长六米左右的大木船,前几天,大家在酱菜厂的后门外还见过这条船呢?
笔者也曾不知一次提到过这条船。
“他们每天夜里下丝网就下到那条船跟前。”徐所长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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