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有问过养父养母吗?”
“没有,我把这件事情藏在了心里。”
“你去过洪河镇吗?”
“去过,我去过两次洪河镇。”
“第一次到洪河镇去,你证实了自己的怀疑,是不是这样?”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件事情,我不曾跟阿爸说过。刘队长,你们还知道什么?”
“第一次到洪河镇,你是不是看到了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王洪宝?”
“不错,第一次到洪河镇,我看到了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王洪宝,不仅如此,我还看大了一个人?”
“谁?”
“我的亲生父亲王亭鹤。”
这个情况连降央卓布都不知道。
“王洪宝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能认出他,可你的生父王亭鹤,你是如何确定的呢?”
“第一次跟阿爸到洪河镇去,阿爸忙着卸货、装货,便派货栈一个伙计陪我到街上去转转,那是一个下午,四点多钟的样子,我在大街口——那是洪河镇最热闹的地方,我在那里看人玩杂耍,不自意间,看到对面站着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除了衣服不一样外,其它地方都一样。他背着一个书包,腋下还夹着一本书,和我的年龄一般大小。我本来就对自己的身世有疑惑,我阿爸每个月往返康定和洪河镇两次,如果我真是他抱养的话,那一定是从洪河镇抱走的。正在我纳闷的时候,王洪宝被一个人拽走了,这个人就是王洪宝的父亲,他的出现,更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疑惑。”
“为什么?”
“因为,他们父子俩的相貌非常相像,我就跟踪他们至王宅。看着他们走进了王宅。”
“你就是凭这个确定自己的身世的吗?”
降央嘎亚的判断在支撑上似乎太过单薄。
“是,但又不完全是,一天夜里,我让尿别醒了,刚想喊阿妈,突然听到阿爸和阿妈在说我的事情,听了他们的交谈以后,我确定了自己的疑惑。但他们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有了线索,那就好办了。”
降央嘎亚抽一口烟,喝一口茶,接着道:“第二次,我主动提出要跟阿爸到洪河镇去,这次,我们在洪河镇呆了两天的是时间,我就是利用这两天的时间查清了自己的身世。”
“你是如何确认的呢?”
“王洪宝家有一个老佣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他是王家大院的守门人——他还是王氏祠堂的守夜人,此人非常爱喝酒——只要一沾上酒,肚子里面藏不住一句话。”
“他是不是接生婆刘李氏的老伴刘老爹?”
“就是他,我打听到,刘老爹的老伴专为王家接生。”
“你用酒贿赂他了?”
“我没有出面,我让货栈的伙计,带了几瓶上好的就去找他。”
“货栈的伙计得了你什么好处呢?”
“我给了他一百块钱。”
降央嘎亚第二次到洪河镇是做了准备的。
刘李氏并没有把王家双生子的事情告诉老伴——刘李氏是这么跟刘大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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