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出殡的时候,管二林专管抬棺材,二林他爹就是干这个的,他爹身体出问题以后,二林就接着干了。【全文字阅读】在阳山这一带,不管哪家死人,都要请二林去抬重。你们想一想,如果身体不好的话,他肯定干不了这么重的活。”刘阿婆对管二林的死疑惑颇多。
“有人说管二林的死和他长期抬重有关。”刘阿婆接着道。
“此话怎么讲?”
“经常抬死人——抬棺材,说他的身上阴气重,晦气重,而他的火性又不旺,他爹抬了大半辈子的重,活到八十九岁才走——所以,这话不着调。有人说的更邪乎——但我不相信那些胡话。”
“怎么邪乎法?”
“管二林最后一次抬重,在挖墓穴的时候,管二林背对着太阳光,他在挖土的时候,铁锹头挖到了自己的影子——这是几个抬重的人说的。”
“是不是犯了这么忌讳?”
“可不是吗?抬重的人最忌讳这个。当天晚上,管二林就喊心口疼——这是王世琴说的。但我却不相信这个。”
“为什么?”
“如果管二林喊心口疼的话,我家人应该能听见啊!可我们没有听到一点动静——第二天天不亮,王世琴就开始哭丧了。”
刘阿婆的言下之意是:管二林的死可能和灵光寺的和尚广戒有关。”
如果管二林确实死于非命的话,那么,这属于另外一个案子,并非案中案,所以,欧阳平只关注和本案有关的信息。至于和本案无关的信息,他暂时还没有时间顾及——但欧阳平会把这件事情记在了自己的心里——因为这毕竟是一个案子。
告别刘阿婆以后,顾长河领着两个人直接去了王世琴的家。
人还没有进村子,就能看到王世琴院子里面两棵大树,在整个西马村,王世琴家的两棵大树显得非常突出和显眼,每一棵树上都有一个鸟窝。在树的上空,盘旋着几只叫不出名字来的鸟。
王世琴家院门紧闭。
顾长河在门上敲了三下。
“来了。”院子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
门闩移动,门慢慢打开,三个人先看到一张白的像纸一样的脸,接着看到一件深红色的紧身毛线衣,最后看到一条宽大的长裤,笔者所说的“宽大”,是指王世琴的腰和臀部比较宽大,在紧身毛线衣的衬托下,更显得臀部的丰满。
王世琴梳着很长的辫子——辫稍一直拖到腰部。
“你们这是——哦,原来是顾公安,你们有什么事情吗?快请进——快进院子坐。”王世琴说起话来嗲声嗲气的,不要说她匀称的身段和满眼的妩媚,单听她说话的声音,就足于使男人心驰神摇了。
王世琴将院门完全打开,把同志们往院子里面让。院子里面有一个手推车,手推车上放着一床棉花胎,棉花胎是完全展开的——马大柱弹的可能就是这床棉花胎。
“王世琴,马大柱呢?”
“弹完棉花以后,马大柱就走了。”
“他没有说到哪里去吗?”
“没有说,我也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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