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炳贵和滕永其知不知道盗墓的计划是一清一手策划的呢?”
“这条路是一清指给他们的——一清肯定知道这件事情。至于一清想干什么,他们是不可能知道。”
“一清为什么不直接参与呢?”
“一清是佛门中人,他身份特殊,不方便直接参与。”
“一清对你就这么放心吗?”
“由我出面,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我是他的儿子吗?”
“另外四个人知不知道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呢?”
“这——他们不可能知道。一清不直接参与,对他们有很大的迷惑性,因为这个原因,四个人的戒备心松多了,一清在暗中,万一出现意外情况,他也好施以援手,那四个人,特别是滕永其,很难对付,滕永其精明的很,他一直在防着我们呢。万一侯炳贵和滕永其不中招,那就需要一清出面了。”
“这是为什么?”
“一清会武动,单凭我和令狐海、黄文采是对付不了侯炳贵和滕永其的——这就是一清在两瓶酒里面掺迷药的原因,解决了侯炳贵以后,剩下滕永其一个人就比较好对付了。有一清在暗中跟着,我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令狐海和黄文采难道就没有防着你们吗?在你们杀害了侯炳贵和滕永其之后,他们应该能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他们是非常警觉,但他们毕竟是一清的亲戚,因为这层关系,他们放松了警惕。”
“先解决侯炳贵和滕永其,后解决令狐海和黄文采,是你们父子俩事先密谋好的嘛?”
“杀害令狐海和黄文采是后来才决定的,当一清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他就决定对令狐海和黄文采下手了,既然已经杀了两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再杀两个也无妨。”
“你们难道就不担心他们的家人找上门来吗?”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荆南来。”
就像没有人知道侯炳贵和滕永其到荆南来一样。
“干盗墓这种营生,走南闯北,四处游荡,行踪不定,他们的失踪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使他们的家人发现不对劲,也已经时过境迁,所有的痕迹都不见了。”
“你接着往下说。”
“一点钟左右,盗洞终于挖通了,令狐海从盗洞里面爬上来,我们开始喝酒。”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喝酒呢?”
“墓室里面寒气重,阴气更重,喝酒是为了避阴气和邪气的,当然,也是为了壮胆。”
“你是怎么知道九月三十号的夜里一定会挖通的呢?”
“九月二十九号的夜里,最后一个下盗洞的人是我,在我之前下洞的是侯炳贵,他上来的时候说,再有两三天就差不多了。我下去半个小时以后,手上的镐头就挖到黄杨题凑了。当时,天就要亮了,我把土回填上以后,就上来了。”
“为什么要将土回填上呢?”
“我不能让侯炳贵和滕永其知道盗洞就要挖通了,如果他们知道盗洞即将挖通,就会格外小心,加倍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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