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有些树,皮早就被人剥光了,但它们历经很多年,活得好好的;同样,有些人既没脸,也没皮,但照样活的很滋润,很风光。娼妓变女神,面首成教主,一肥遮百丑嘛!
一清突然语塞。
“一清,你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到了节骨眼上突然卡壳了呢?”
同志们从一清的犹豫不决中看到了一清的破绽,现在,一清只知道广戒在同志们的手上,但广戒究竟丢了多少底给警方,他不知道,也许,一清早就和广戒咬好了扣,他担心欧阳平在套他的话。
“凡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坦白交代。”
“汉墓被盗案和采石场凶杀案,你难道就不想跟我们说点什么吗?”
“不错,我确实打着‘观音送子”的旗号祸害了一些良家妇女,但杀人越货的事情,从来不干。”
在没有见到证据的情况下,犯罪分子一般都不会认罪伏法。
冯局长和刘处长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话,然后朝欧阳平和刘大羽点了一下头。
“一清,你很不老实啊!很多罪犯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啊!”
“欧阳队长,做过的事情,我交代,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没法承担。”
“我们一直在给你机会,可是你一点都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我们让你看几样东西。”
一清的眼睛从欧阳平的脸上迅速转移到刘大羽的手上,刘大羽正从皮包里面拿东西。
刘大羽先拿出来的是一个档案袋。
欧阳平站起身,从刘大羽的手上接过档案袋,从里面掏出五张照片和两张模拟画像。
四张照片分别是侯炳贵、滕永其、令狐海和黄文采的身份证上的照片,第五张是侯炳贵和一个女人的合照;两张模拟画像是侯炳贵和滕永其的。
欧阳平先将两张模拟画像一一展示在一清的眼前:“一清,你认不认识这两个人啊?”
一清伸颈,侧目,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你再看看这两张照片。”两张照片是侯炳贵和滕永其的。
侯炳贵和滕永其在一清禅房密室里面住了十几天,他不可能不认识侯炳贵和滕永其。
一清看完照片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欧阳平并不急躁,拿出侯炳贵和女人的合照:“你再仔细看看这张照片——看看照片上这个男人。”
我们都知道,这张照片是侯炳贵离开洛阳的时候照的,一清不可能认不出来。
一清仍然摇了摇头,但他的眼睛里面充满的慌张和恐惧。
“一清,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两个人,还有这两个人——”欧阳平将令狐海和黄文采的照片在一清的眼前亮了一会,“这四个人在方丈禅院的密室里面住了十几天,你竟然说不认识,害人性命的时候,你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轮到自己头上了,没想到你如此贪生怕死,我们真是高看了你。”
汗珠顿时从一清的额头上冒了出来——这一次,汗珠来的很快。
“你也不想一想,我们就是干这个的,在我们面前,即使是鬼,我们也能撬开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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