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在银行提钱的时候,有没有碰见什么熟人呢?”
“没有——我在银行提前的时候,没有遇到熟人——也不可能遇到熟人。”
“这是为什么?”
“我们学校老师的工资都在七里街工商银行拿,七里街工商银行离我们这里比较远,这一带的居民拿钱存钱,一般都在附近的银行,我在七里街工商银行,从来没有遇见过小区里面的人。”
“那您总该遇见学校的老师吧!”
“不错,除了学校的老师,其他熟人,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不过,昨天,我在七里街工商银行没有遇见学校的老师。”
“银行里面的人多不多呢?”
“比较多。大概有二三十个。”
马老师没有看到学校的老师,不代表七里街工商银行就没有其他老师。
“如果有学校老师的话,他们肯定会和我打招呼,再说,我虽然退休,但眼睛一向很好,如果有熟人的话,我不可能看不见,银行里面的人虽然很多,但我在银行前后只待了一两分钟的样子。”
“您刚才说银行里面有二三十个人,排队不是要一点时间吗?”
“七里街工商银行有我一个学生,他把我领到柜台里面去提的钱。”
学生应该算是熟人吧!欧阳平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这个学生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教过的学生有很多,但大部分人的名字都记不得——他们认得我,我虽然也认得他们,但名字早就记不得了。”
马老师说的也是实情。
“姓什么,您总该知道吧!”
“姓桂——桂花的‘桂’。他们的语文老师张有进生病住院,我替张老师代了一个星期的课,学生的记性比老师强啊!”
“这个学生到您家去过吗?”
“没有——老太婆不认识他,不会是他——不会是他。”
“您怎么这么肯定?”
“第一,他不知道我住在哪里——他从来没有问过——我也从来没有说过,如果他到我家来,老太婆也不会给他开门,我先前不是说了吗?不认识的人,老太婆是不会开门的。”
“如果是来找你的学生呢?”
“这很简单,如果我不在家的话,老太婆会让对方改日再来。”
刘老师不但虚荣心强,还有点不近人情——用荆南话说是有点‘夹生’。
“这个学生在银行是干什么的呢?”
“他在柜台工作。”
“几号柜台?”
“三号柜台——他一直在三号柜台工作。”
“此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欧阳平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对象的,段大伟是马老师的学生,现在,又冒出一个学生来,欧阳平不能不给予高度的重视。
“高高的——大概有一米八零吧!,瘦瘦的,右眼眉弓上有一颗黑痣。”
欧阳平寄希望于马老师,所以,在欧阳平看来,马老师提供的所有信息都非常的重要。
当天晚上,欧阳平敲响了段大伟家的门——一单元203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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