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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二爷抽了几口烟,然后道:“古德仁的脾性和他爹古明槐一样,但古明槐比他儿子邪乎阴毒多了,古德仁从他爹身上只学了那么一点点。 ”
荣二爷的话匣子里面还有不少料。
“在古里村,古家还有一个仇人。这户人家姓彭,他家有一个儿子在新四军的部队里面团长。”
“荣二爷,您说的是彭旭东家吧!”赵大同道。
“是不是古立饶家的邻居?”韩玲玲问。
“不是,是另外一户人家。”赵大同道。
“不错,就是彭旭东家。彭家老大彭大宝在新四军部队里面当团长。有一年,老太太过世,彭老大回家奔丧,好家伙,那阵势,彭家是本分人家,儿子在部队当团长的事情只字未提,彭老大回来了,这就瞒不住了,古家村人没有一家不羡慕的。也算是彭家人考虑不周吧,彭老大回古家村,竟然没有登门拜访古家。在古明槐看来,这是看不起他家。”
“彭老大凭什么一定要拜访他古明槐呢?他不过是一个江湖巫师。”董青青道。
“古明槐的儿子古得德仁不是保长吗?那古明槐虽然不是一个玩意,可乡亲们把他奉若神灵。”
“荣二爷,我们听说古德仁是在新四军的部队里面当过营长。”
荣二爷重新点着一支卷烟,“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然后道:“其实,古德仁是在国民党的部队里面当营长。我早看出来了,他那副做派和习气一点都不像是新四军部队里面的人。再看看彭家老大,他就更不像了。”
荣二爷的话和古立饶母亲的话是一致的。
“古立饶的母亲也跟我们说了这件事情。”
“老嫂子可是一个厚道实诚人,古家辛亏有了她,要不然早就败了。”
“荣二爷,古明槐对彭家做了什么?”
“古明槐是神汉巫师出身,装神弄鬼,阴招损招,他最在行。彭家翻盖房子的时候,请古明槐看风水,喝开工酒,古明槐在墙砖里面放了几十根棺材钉。”
“棺材钉?”
“对,不是刚打好的棺材钉,而是从旧棺材板上下下来的棺材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管用吗?”
“怎么不管用,你想啊!在砖墙里面藏这种脏东西,彭家人的日子能肃静吗?那东西阴气重、邪气足。不仅如此,在此之前,彭家挖地基的时候,古明槐还在更深人静的时候把棺材板和骷颅头埋在彭家的墙基下面。”
这招确实阴损。
“彭家出事了。”
“彭家的房子盖好以后,老两口就开始生病,原先,他们的身体都很结实,不久,彭家老三的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媳妇死了以后,老婆婆一个月后过世,自从翻盖房子以后,彭家总是厄运不断。老彭头只要坐我的渡船,就跟我唠叨这件事情。”
“后来呢?”
“后来,我就让他把房子重新翻盖一下,把地基重新挖一下——我估计是古明槐在房子上面做了手脚——但我有不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