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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管家之前,刘大羽询问了管齐亮在二月十七号早晨七点至八点钟之间的活动情况。
根据老太太提供的情况来判断,管齐亮的嫌疑迅速上升。
二月十七号早晨,管齐亮是六点钟左右出门的,回到家的时候是九点左右,至于儿子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老人都不知道。平时,老太太大都在六点钟起床做早饭,二月十七号早晨,她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儿子管齐亮走出院门。管齐亮出门,出门做什么,从来不会跟母亲和老婆说,母亲和老婆也从不过问。
“那么,管齐亮有没有一件黄颜色的军大衣呢?”
“没有。”老太太道。
“管齐亮是不是有一个非常讲究的鱼竿呢?”如果跟老太太提碳素鱼竿,恐怕她听不懂。
“不错,齐亮是有一根鱼竿。”
“我们能看看鱼竿吗?”
老人将大家领进堂屋,在堂屋右门后面的墙上,挂着一个鱼竿套,老人从钉子上取下鱼竿套。
刘大羽接过鱼竿套,鱼竿套非常干净,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按照老陈头的说法,管齐亮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碰过鱼竿了,鱼竿套挂在墙上,一个多月肯定会落上不少灰尘。
刘大羽拉开拉链,取出鱼竿,拧开鱼竿的盖子,抽出第一节和第二节鱼竿,第一节鱼竿上缠绕着三四米长的鱼线,鱼线上也有和彭家辉鱼线上一样的浮标,在鱼线的头部,有一个光亮如新的鱼钩。显然是刚用过不久。
在管家,同志们没有见到其他人。管家的院子比较大,但显得很寂静。
“老人家,就您一个在家吗?”
“是啊!儿媳妇带着孙女儿回娘家去了,两口子闹意见了,媳妇已经回娘家好几天了。”
“为什么事情闹意见呢?”
“为打麻将呗。齐亮从会计的位置上下来以后,就迷上了麻将。他整天就更着了魔似的,怎么劝都不行。只要他媳妇回娘家去,他就会歇一阵子——不打麻将,儿媳妇也是没有办法,赵公安,你抽点空,好好跟齐亮谈谈。当然,最好找彭大头好好谈谈,每次打麻将都是他牵的头。”
“老人家,我们听说你们和古村长家走得很近。”刘大羽想套老人的话。
“立饶对咱家一直很照顾,他和齐亮走得很近,和我走得更近。”
老人始终不上刘大羽的套。
“老人家,你家房子的朝向怎么跟旁边几户人家不一样啊!”
“这——你们也看出来了?是不一样,其他人家盖房子的时候,依着山势建房,房子前面有一条小河,他们没有办法,只能门朝西南,按理说,是应该朝南的,最好是朝东南,我家住在山脚下,一天当中,见到太阳的时候不多,所以才在盖房子的时候,门朝东南,这样就可以多得一点阳气。”
“这是谁说的?”
“盖房子的时候,我们请了好几个风水先生,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老人只字未提古立饶爷爷的名字。
在管家东边的山脚下有一条小路,沿着这条路可以到彭大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