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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赵大同道。
“什么叫‘这就对了’?”
“不管凶手是古里村人,还是古里村以外的人,他肯定和古家有纠葛和积怨。我们在古里村已经呆了好些天了,调查对象不可谓不多,调查的范围不可谓不广,可能是我们的调查方向错了,也可以说是我们的调查范围不够广。我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实话,我没有想那么深,我们可以扩大范围试试看。”
“这个问题,我们可不可以这么分析呢?”陈杰道。
“老陈,你快讲。”
“有这样两种可能:第一,二月十七号早晨,凶手本来确实是到古家大塘去钓鱼的,他到古家大塘以后,正好看到古望月在码头上洗衣服,于是,他就对古望月下手了。第二,凶手事前已经知道古望月要到码头上去洗衣服,所以,选择在葫芦腰的北岸潜入水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凶手到古家大塘去钓鱼,带碳素鱼竿,穿黄颜色的军大衣——包括那顶灰颜色的帽子都是为了掩人眼睛的道具。”
“我赞成老陈的分析,如果是第一种分析的话,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思路,循着军大衣、鱼竿和帽子去寻找犯罪嫌疑人,只要假以时日,外面一定能找到凶手;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想找到凶手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怪不得我们在古里村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任何结果呢?我们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古里村,谁会想到凶手是古里村以外的人呢?”严建华道,“我觉得赵大同的想法很有道理——值得我们好好琢磨琢磨。”
“如果凶手是古里村以外的人的话,那么,这个凶手必须符合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此人一定和古家有纠葛和积怨,也一定和古里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是古里村以外人的话,他是如何知道古望月到码头洗衣服的呢?”韩玲玲道。
“我们现在要做几件事情。”
“老陈,你快说,我们要做那几件事情?”
“我们要找古里饶夫妻俩核实一下,看看是不是古望月一回来就会帮母亲洗衣服。第二,查一查有没有一个和古里村有千丝万缕关系,但又不住在古里村的人。第三,查一查彭、荣、达、霍四家有没有在古里村以外的亲戚——我想肯定有。第四,我们还要查一查,到底有哪些古里村以外的人到古家大塘来钓鱼。”
欧阳平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一点一刻。
心里面有事是睡不着觉的,欧阳平和刘大羽、陈杰、路所长穿上大衣,走出宿舍,敲响了传达室的门。
老张头明白了三个人的来意之后,立马穿上衣服领四个人去了老陈头的家。老张头说,这件事情必须找老陈头问一问。
哪些古里村以外的人经常到古家大塘来钓鱼,老陈头应该是如数家珍。经过回忆,到古家大塘来钓鱼的古里村以外人,老陈头想起了十一个,他们分别是:
王主任(汤山镇供销社的主任,此人在古里村没有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