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慢说。”刘大羽将“你”换成了“您”。
“我——我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古德仁——”荣光霞有点哽咽。
“对不起,我们不想揭您心灵深处的疮疤,但为了案子,您务必放下所有的顾虑,敞开您的心扉。这只会对您的儿子有好处,不会有任何坏处。”
“十五岁的时候,古德仁——那个畜生——就——就把我糟——糟蹋了。”两串眼泪从眼眶里面溢出。
古德仁糟蹋的女人不少啊!他连自己的儿媳妇都不放过,可见他是一个多么邪恶的淫棍。
“我二十一岁嫁给昌奇他爹宫子其,宫子其是一个老实人,古德仁和宫子其称兄道弟,两个人的关系好得很,他就像黏黏虫一样缠着我,始终不愿撒手,我又不好发作——撕破脸,我知道他是想逼我和他继续保持那种关系,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得答应他经常到古里村和他苟合——当然,他也不是白占我的便宜,施舍一点小恩小惠,是他惯用的伎俩。”
“宫昌奇知道吗?”
“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情,我估计他可能知道这件事情,昌奇是一个精明的孩子,我和古德仁一直保持那种关系。他应该能看出一些端倪。”
“你是不是经常到古德仁家去,并且经常在古德仁家留宿呢?”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请回答我的问题。”
“不错,只要我回古里村,就会到古家去。有时候会在古家住一两宿。”
“你们难道就不怕古德仁的老婆和孩子发现吗?”
“他每次都是在半夜里摸到我住的屋子里面去。老嫂子常年吃斋念佛,她和古德仁早就分床睡了。古德仁是什么货色,她比谁都清楚,她也不想过问古德仁的事情。”
“她知不知道你和古德仁之间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她对我一直都很好——我猜想,她可能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古立饶的母亲却是没有在同志们面前提过荣光霞和古德仁之间的事情。
“你的男人宫子其知不知道你和古德仁之间的事情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是一个老实人,但他不是一个糊涂人,他可能知道这件事情,我和古德仁之间的丑事,可能就是他告诉儿子昌奇的。”
“你男人的死和古德仁有没有关系?”
“肯定有关系。”
“肯定有关系?”
“宫子其的心情一直不好,经常喝酒——他只一个人喝——喝闷酒,经常喝的七荤八素,他从不对我发火,只是苦自己,我虽然可怜他,可我更可怜我自己。我有什么办法呢?古德仁是一个魔头,只要让他黏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脱身的。”
“你还知道哪些女人被古德仁祸害了?”
“霍先生的妹妹霍子燕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因为霍先生到上面去告了古德仁,再加上霍家把霍子燕嫁到刘家褒,古德仁干着急,没办法。那霍子燕自从嫁到刘家堡以后,就很少回古里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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