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着零零碎碎的记忆出现或者叫改变,感知得并不是很真切,但是现在,一切变得很清晰了。
赵和靖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摇了摇头,“铸小子,我欠你一个大人情,成不!”
紧接着,赵和靖的目光开始向东方看去,目光穿透了东北老林子,穿透了很多很多的阻隔,穿过了大海,看见了大海之中的那座岛链。
日本岛,在此时居然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上面本来的沙漠开始消失,城市开始恢复正常,轮船码头超市开始重新出现人气,行人公司等等都开始逐步显现出来,新干线开始重新运行,一切的一切,都在重新步入正轨,仿佛日本从来没有没落过,是一直存在着的。
赵和靖点燃了烟杆儿,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大口烟圈,脸朝上,看着天空,有些纳闷道:
“奶奶的,你咋就愿意退步的?”
…………
“哗哗哗!”
“哗哗哗!”
身边,如潮的虫族军队开始发动起连绵的攻势。
自从虫族登陆欧洲大陆以来,大半个欧洲已经沦陷,人类的禁地防御体系已经基本被攻破,剩下的舰队力量并没有选择直接和虫族进行决战,而是选择了隐藏。
地球GN的战略是以空间换取时间,把虫族放进地球,关门打狗。
这一点,虫族高层也清楚,但是清不清楚是一回事,这场仗,该怎么打,还是得继续怎么打。
对于战争的结局,波文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那种战场上连绵不绝的杀戮感觉,他需要战斗,他渴望战斗,他想要战斗,他不能停止战斗,这就是他的人生,这就是他的梦想,这就是他的追求。
只是,在自己刚刚率军攻破了意大利,兵戈直指梵蒂冈时,波文整个人忽然极为难受地匍匐在了地上,周围一层层的虫族士兵把波文包围住保护着他。
这时,波文的耳麦之中传出了一道熟悉且苍老的声音:
“波文。”
“西安。”
即使现在非常的痛苦,但是波文还是露出了微笑,能够在这种痛苦面前微笑面对的人,这个世界上,真的不多了,波文,算是一个,因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是一块不可理喻的石头。
“西安,真的是你,多久了,你终于愿意和我联系,和我说话了么,而不仅仅是靠一个似是而非的恶心大脑。”
“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西安的声音带着一抹疲惫。
“是,很难受。”
“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是的,里面,已经彻底改变了,变得很彻底,但是,我们出来了,虚拟的变化,只会让我们产生一种阵痛,却无法真正波及到我们,毕竟,我们现在身处于,真实的世界。”
“你这时候忽然冒出来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波文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撑着大剑站起来问道。
“因为……我也很痛啊。”
“…………”波文。
一颗死星上,形容枯槁整个人都瘦了许多的苟泥土躺在地上不停地开始翻滚,他也在承受着这种痛楚,其实,他本不应该会有痛楚,毕竟,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早就进门了,但是他在那个世界里曾经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后手,自己的许许多多的谋划,这就意味着,自己在那里,还有许许多多的因果牵扯在里面,这就让苟泥土的痛苦,实际上并不比圣西安和波文那一批后来进门的人要差多少,相反的,反而他会更痛苦,因为他和那个人的联系,实际上更为密切。
一边忍受着剧烈痛楚的苟泥土一边看着身旁的这具女性白骨,她,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这是宿命,自己拼尽全力,却无法改变的宿命;
但是,更大的讽刺却是,
自己失败了,
但是,
那个人,
却,
成功了。
“但是,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苟泥土干裂的嘴唇开始嗫嚅起来,心里,充满着一种苦涩。
身边的白骨,随着时间的消逝,随着这颗死星上粗狂的风不停地吹拂,已经开始龟裂和消磨了,但是,苟泥土没有改变和保护她。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早点知道会是这个结局,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地球孤独地生活七年。”
一个胖子,跪在了自己妻子的白骨前,
忏悔着,
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