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山腰,小阁楼,除了在武斗场的四人,这里齐聚一堂。
屋子中间摆了一张方桌,上面放着一个类似八卦的圆盘,一束光影从圆盘发出,投影在空中形成一幅画卷,画卷不时变化,在最上面显示出一个又一个的名字,然后是每个名字的画像,其下密密麻麻的字迹也是上下左右的游动。
白玉银抬手虚按光影,画卷立即停住,其上的名字是王一缕,下面是他栩栩如生的身影。白玉银伸手虚点那身影,然后轻轻一划,便见那身影的衣裤褪去,就这般赤条条的站在空中,接着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浮现出一行行细小字迹。
一旁的王一缕瞪大了眼睛,又是惊讶又是难堪,“卧槽,这个可以啊,就是让人不大好意思。”
白玉银再次虚点一划,那赤条条的身影便被去掉了皮肤,文字也随即变化,但部位仍旧相同。
不待众人看清,白玉银就又点在了那身影的丹田处,接着身影瞬间变大,所见光影投射之处,是无数血脉的人体体内。
“没有不妥。”老太婆只是看了一眼,便下了结论。接着一指点在无数血脉中的一个光点,画卷立即再变,画面漆黑一片,其中有丝丝缕缕的白气似乎被中心处吸引,慢慢旋转扭曲,形成一条条环线进入最中间的漆黑空洞之中。
“没有不妥。”老太婆再次说道。
“这是玄门么?既然玄门已开,为什么不见丹田气海?”范懒懒突然问道。
“这不正在查么?”白玉银笑着回答,却见孙二娘面色古怪,似乎有话要说,便又询问道:“你怎么了?”
孙二娘低下了头,却被柳小霜扯了扯衣袖,这才抬头说道:“他那儿有问题。”
王一缕一愣,接着怒道:“你才有问题!我这儿好好的。”接着便见画面一转,那个被去掉皮肤的身影再现,接着视线靠近,对准了那儿。”
老太婆嘿嘿一笑,“还真有问题。”她一指点在其中一处,画面没有变化成人体体内,竟是出现了一个复杂至极的图案,无数的红线以点相连,从里到外,一层又一层的覆盖,像是一个线团,却是方形的。
“好大的手笔。”老太婆一声嗤笑,伸手把那“线团”虚捏在手中,然后拧成长条。
“这是什么东西?”不止王一缕自己好奇,一众学生纷纷朝她手中看去。
原本通红的“线团”此时呈现金红两色,被老太婆一掰,成为两段,一手各持一节。
金色的那一节慢慢软化,在她的手掌间开始流淌,之后从指缝和手掌边缘掉落,金沙飞舞,却又藕断丝连。
“是息壤!”柳小霜一声惊呼,忙又看向另一手,红色的那一节无声爆长,一根根尖刺从本体冒出,又见尖刺上再长尖刺,循环往复,极为吓人。“是火精!”
息壤土,遇火凝结,遇水暴涨,是炼制特定法宝和部署禁制结界最好的材料,如今除了天机学宫有存货,其他的地方只要一经出现,都会为争夺此物而打得头破血流。
火精,极炎之地的产物,对于修行火属功法的人来说,这就是至宝。但这两样至宝合在一起,就成了一种天生克制水属的禁制。
王一缕兜着裆部,呐呐说道:“卧槽,这么说来,我不能练气,就是这玩意搞得鬼?谁这么缺德啊。”
范懒懒盯着那火精,像是看新交的情侣一般移不开眼,只等老太婆手中的虚幻火精消失,她又猛地看向了王一缕的小腹,“我天生火属,能将它拿出来。”
柳小霜笑道:“瞧着他的那玩意,你就不害臊?”
范懒懒转头看她,面带愠色。
“别这么看着我。”柳小霜一指王一缕,又道:“他天生水属,你若拿了火精,那息壤就会瞬间暴涨,你猜猜会怎么着?”
瑶芳和蓼莪同时噗嗤一笑,突又觉得这样笑话人不太好,便强忍着笑意扭过了头。
“去金顶宫。”白玉银突然说道。
东兽洲的金顶宫是范懒懒的家,地底有一座极炎之地,盛产一种通体雪白的火鸟,其羽毛不单天生耐热,还极其顺滑冰凉,早些年是制作羽衣法袍的绝佳材料,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了制作内衣的不二之选。若只是这些,去了等于没去,在极炎之地的中心,有纯燃天火,虽比不上火精的功效,但硬化息壤却是正好。
“我才不要带他回家!就我爹娘那种性子,保不准以为他是我的谁呢!”
“那你得火精,瑶芳拿息壤,这样就不亏了。”
范懒懒一愣,见白玉银笑的温柔,似是知道自己血脉未开,只要有火精相助,顺利打通便不成问题,是以没法拒绝,加之听到瑶芳也去,就更加没有拒绝的理由。
以外火换内火,让息壤不长,办法是可行的。让瑶芳跟着去,也是白玉银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是犯懒懒太过年轻,处理起王一缕的禁制,难免羞燥犯错,二是息壤极不好存放,没有丹田气海收纳,十之八九就要报废,瑶芳有“花岁”二十一朵,用来存放息壤是最好不过的。
好像货物一般的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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