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辛拿出一次性气体打火机嚓的点燃香烟,缓缓喷出一股浓烟,说:“峰哥,做人做事要守规矩,你们聚义堂的人偷了我老大的车,我不找你找谁?”
白天他带人和张导到黑市一转,果然有人要卖三轮摩托车。
那人警觉得紧,只用手机给他们看了车辆照片,开价两万,还要先给钱。
看照片果然是“青年近卫军”无疑,张导一下冲动,扯下导演伪装,刮了那车贩两耳光,不料却因此暴露,车子没拿到,还不留神让那小子给上家发了信息。
他们便抓住车贩逼供,车贩子吃不住张导狠辣手段,承认只是个中介,联系自己的是个小混混,车子开价五千。让车贩带路去找,却找不着人,原来小混混听闻风声紧,以为警察严查,情急之下转移车辆,人也溜得不见踪影。
不过雷辛本事还是有的,经过一番询问,得知那跑路的小混混是牛蹄洲区聚义堂的一个马仔。
聚义堂这两年刚刚崛起,老大光头阿峰前年刑满释放,迅速聚拢一帮人马,闹得风生水起,很是做了几件大案。雷辛便单枪匹马找到光头峰,约好今晚讲数。
光头峰哧的一声冷笑,道:“你说我的人偷了你老大的车,有什么证据?抓住人了吗?拿住赃了吗?就是欠债还钱也要讲究个白纸黑字,真凭实据吧?这种摸不着边的事,警察来了也拿你没办法啊,年纪轻轻学人混黑道,嘿嘿,嘿嘿!”
雷辛道:“那我就给你说说,我螃蟹委员会说一是一,从来不需要证据。”
“你他妈耍横了啊?那你想怎么样?”光头峰猛拍一下桌子:“老子没进去那几年,你他妈还在吃奶呢。”聚义堂要是连一个马仔都罩不住,以后还用在这条街混吗?
雷辛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交出那个叫做腿毛的正主,第二,完完整整归还车辆,第三,二十万赔礼,一毛都不能少。”
“我插你老母的屁股!”光头峰突然踢翻桌子,正要有所动作,雷辛那柄刃长二十三厘米的片刀已架在他脖子上,寒锋割破了表皮。地面上,茶壶滴溜溜的乱转,茶水流淌一地。聚义堂马仔纷纷起身,拔出棍棒和砍刀,团团围住雷辛,但谁也不敢稍稍上前半步。
光头峰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一直顺流到下巴,动不敢动,浑没想到年轻人犀利到了这等地步,他刚刚起身,雷辛便已完成拔刀、出刀的一系列动作,快得如同闪电,自己什么都没看清楚。
一时间,酒吧里静得落针可闻。
“冷静点,大家冷静点!”酒保终于憋不住高声叫起来,话一出口立即觉得要糟,自己多什么嘴嘛!但当前场面尴尬,不光四五十个马仔,就连横刀而对的两个头目也朝自己看过来,眼光齐刷刷聚成一个焦点,硬着头皮续道:“那个……谈判不成友谊在,这次谈不成下次还可以再谈,以前我们加入世贸组织,不是也谈了八年吗?”
雷辛的笑声在风中飘荡:“峰哥,我这可不是谈判,你只有答应或不答应的权利,没有第三个选项。”
光头峰紧抿嘴唇不说话。
陈华遥一进到酒吧就看到这僵持不下的局面,张口便骂:“看看你们成什么体统,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小年轻动刀动枪?很好玩吗?古惑仔电影看多了,吃撑的没事干?特别是你这个光头,装什么老大派头,闲极无聊不干正事,不好好为社会做贡献,迟早要被时代淘汰!妈了个逼的,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戳爆你眼睛?”
一大帮人看傻瓜似的看着他。这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酒保急得情愿叫他亲爹,您这不是故意添乱吗?没看到两个老大在谈判?
可是当前形势诡异之极,雷辛逼住光头峰,聚义堂马仔又围住雷辛,如同紧紧绷住的琴弦,只要有人一经触及,立时崩断。
陈华遥挤开众人,嚷道:“阿辛,放开他。你生得牛高马大的,欺负一个光头脑残,好意思吗?”
光头峰当真哭笑不得,却又实在笑不出声,深感丢脸,片刀架住的可是自己的脖子。
在群狼环伺之中,雷辛夷然不惧,不紧不慢收回片刀,叫了声:“哥!”那酒保早急得跳脚,心道:“擒贼先擒王,你明明拿住了那个老大,为什么还要撤下杀手锏?不怕人家一声令下将你乱刀分尸?”
光头峰见他退开两步,心头没来由的一松,向马仔挥手道:“都退下,我们这是友好谈判,不兴动武。”他心里明白,以自己的小弟那点本事在乱刀砍向对方之前,恐怕那柄锋利的小刀已割破了自己的喉咙。老大发话,马仔们依言退开,但仍在围在十米开外,紧张地关注着现场动态。
“你就是螃蟹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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