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嫌疑人都要办好手续才能进行关押,就这样子不办手续不关押,铐在办公室里,算什么?
昨天晚上,这家伙刚进来时,被一名女民警问话登记姓名,竟拉开脏兮兮的裤子当场摆弄那黑乎乎的玩意,吓得那位四十多岁还在卖萌的女民警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后面的民警冲进来想要给这家伙来点好看,但限于近期上头严抓不放的规范化执法问题,想想近几年来国内拘留所屡次被曝光的嫌疑人遭殴案,谁也不方便动手,全都愤愤不平。
这事可大可小,严重了要被摘顶戴、扒警服的。
乞丐更是得意洋洋,污言秽语骂个不停。一位民警气愤难当,给了他一脚,乞丐索性把头往墙上撞,碰得砰砰连声,大叫:“老子烂命一条,反正活着等于没活,死在你们拘留所算了。”让民警们慌不迭的拦住。最终无可奈何,前去请示谭所长。
没想到谭所长听到汇报,大声笑了起来,说:“怕什么,且让他猖狂一个晚上,局座早做了指示,要把这家伙移交给螃蟹委员会的。”
“什么螃蟹委员会?”那民警只道是什么组织机构。
谭所长见这民警历年来忠心耿耿,算得上是自己的心腹,说:“你毕业进所里,一直是文职吧?没听说过蟹委会不奇怪,他们的负责人就是那个高高瘦瘦的小陈,陈主任。”
“什么陈主任,我们可是执法机关,没必要把嫌疑人移交给民间组织吧?这是违反规定的。”
谭所长摇摇头,冷笑道:“你懂什么,平时过年过节你们领到的那些米啊油啊、烟啊酒啊,超市购物卷,都是陈主任派人送来的!”
那民警吃了一惊,脸上露出钦佩的神色,说:“陈主任真是个好人!”
第二天早上,拘留所谭所长等来了雷辛。
“我说,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你们凭什么抓我?”乞丐被铐了一夜,精神颇为委顿。
正在做台账的一名民警头也不抬:“你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
“我有吗?我要告你们!”
“不不,你违反的是螃蟹委员会制定的象京市居民行为规范。”雷辛走了进去,对那乞丐噼啪就是两个嘴巴。
那民警愕然,随即发现跟在后面的谭所长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乞丐被打蒙了,叫道:“好啊,你敢打我!告诉你,我也是有老大的人!”
雷辛扬手又是两个嘴巴,“什么老大?丐帮吗?”
这两次手劲沉重,出手又快又狠,只打得那乞丐眼冒金星,鼻孔流出两道鲜血,惨兮兮讨饶道:“你凭什么打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你说哪门子笑话?老子抽你还需要理由?”雷辛又是两个嘴巴。
那乞丐被打得七荤八素,朝民警叫道:“警官,警官,他打人你们怎么不管?”
谭所长摊手笑道:“他又不是我们所的同志。你们私下起了冲突,发生争执,我们管也管不着嘛。”其他几位同志也都抱着手臂嘿嘿笑了起来,互相递烟点火,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妈的,痛快,蟹委会的人真是叫人痛快。
“那好,我死给你们看!”乞丐说着就往窗子的铁杠上撞。
一个民警见状正要阻止,谭所长把他拉住,摇头道:“你急什么,有雷主任在呢。”
只见雷辛不慌不忙,一脚过去,那乞丐顿时控制不住身势,如同离膛的炮弹一头栽向地面,然后猛然停滞。紧紧铐住的铁窗救了他一命,发出嗡的一声,但两个手腕被巨大的力道扯得鲜血淋漓,皮肉模糊,几乎断开。
雷辛懒得再跟他废话,拿过钥匙打开手铐,拖出拘留所,带回自己的车上。谭所长跟在后面,问道:“雷主任,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这家伙?”
“谭所长,您问得可真有水平,我们无非是想教育教育他,您就放心吧。”
谭所长伸头一张,看到车后座搁着一把沾满血迹的电锯,心中涌起一个不怎么好的念头。
星期天晚上,二号体育馆挤满了人。
看台上悬挂几条横幅标语,上写“跆拳道社社长甘牧野vs社会学系狂徒陈华遥拳王争霸赛”,还有一条写“拳打无知小丑,脚踢无耻败类”。
多达十六道的高功率照灯将体育场馆照得纤毫毕现。大型通风机发疯似的运转。
跆拳道社号称一千多,实际上一百多号成员全都穿戴整齐的白色道服,亲临现场,十多个穿着暴露的拉拉队员坐在边上,胸襟上绣有跆拳道加油的字样。
中文系、物理系、化学系、土木工程系、机械工程系、计算机系、社会学系的学生在接近两千个座位上座无虚席。摄影爱好者社团的成员早早在场所四周架上七八部摄像机,学校象大新闻周刊、象大早报以及象大电视台的记者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