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还想给你生个孩子,结果把我累的流产了,老的老的要我伺候,小的小的要照顾,我图什么呀我?”又是拧鼻涕又是擦眼泪的娇滴滴一番哭诉,再加上晚上吹吹枕边风,弄的骨子里软弱无能的林小江一点辙没有。
为了生计林小江出门搞副业去了,秋娥更无法无天了,一天把个五岁的孩子支使的团团转,稍有不如意便劈头盖脸一顿。
可怜的小花妮,常常挨了打委屈无处诉,便跑到隔壁林小河家里,她管林小河母亲叫大奶奶,叫林小河伯伯,竹香是大妈。
林小河和他妈气不过,找秋娥理论了好几次,可每次都被她一张巧舌堵了嘴,“孩子小,不懂事,我当妈的教育教育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林小河你心疼她,怎么和她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林小河她妈气的要扇她,她便撒泼打滚,“欺负人啊,欺负人啊!可了不得了,我要去告官去,我家孩子我管教管教又没管教你家孩子,怎么都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啊?呜呜呜……”
理没论成,倒让林小河全家生一肚子气,后面他们便不再管这样的闲事了,花妮挨了打,跑过来坐在炕上哭,大奶奶便陪着她安慰安慰,末了还得回那个家去。
秋娥不知什么时候勾搭了一个外村的男人,两人好了一段时间,她的心飞了出去,不想在那个家待了,但林小江临走时将花妮托付给了她,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虑。
一日晚间,花妮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对,秋娥吩咐她去铺炕,花妮急急忙忙去了,铺完炕花妮往门外走,秋娥手里提着剪刀往进走,花妮心里猛然一惊,感到有事要发生,便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出了院子就往外跑,后面秋娥在那个房间待了很久很久,花妮吓得再没敢进去过。
没过两天,秋娥便跑了。
花妮比林小河的儿子东东小三岁,又大他的女儿宁宁二岁,三个孩子算是同龄人,能玩到一起。
可这始终不是自己的家呀,兄妹也不是自己的亲兄妹,伯伯和大奶奶对她很好,但东东和宁宁还不懂事,不许她动这不许她动那,生气了小嘴一撅:“拿过来,这是我们家的东西。”
花妮处处都让着他们,可花妮也是个孩子啊,她的小小的内心是那么的敏感,谁让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呢?
隐忍,一再的隐忍,使花妮变得沉默寡言,她没有同龄孩子的天真和快乐,常常在脸上看不到一丝笑容,尽管大奶奶和伯伯已经很照顾她了,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丝毫的快乐,她是多么渴望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啊!
可大人哪能懂得孩子的心呢?
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能保证最基本的温饱就已经算是了不起了。
由于无人精心照料,花妮的爷爷走了,林小河到处打听小江的消息,想告诉他一声,让他回来奔丧,可这个人就像是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杳无音信。
没办法,村里年长一些的人主持着将花妮爷爷下了葬,他们都恨恨地骂林小江:“老人老人不管,孩子孩子不管,这真不是个人!”他们都替花妮爷爷不值,:“养了个白眼狼!”人人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