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的攻势进攻昌黎。
众将商量一番,分别返回各个城门布置。每个士兵只用负责安排自己睡觉的帐篷,因此速度飞快,将近大半的女真士兵很快便进入帐篷休息起来。至于安全则不用担心,四周有女真骑兵戒备。
而剩下的士兵则前去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
第二日一早,等女真士兵休息好了,攻城器械也打造完毕了。士兵起床,便拿着攻城器械前去进攻昌黎,而原先负责戒备的骑兵,与打造攻城器械的骑兵则转进了早已经捂暖了的帐篷前去休息。
只等着前方士兵攻城疲惫,他们休息完毕便接替攻城的任务,两股士兵轮流攻城,日夜不休,完全不给昌黎守军喘息的机会。
一时间女真与昌黎守军展开激烈的城池争夺战,两边战鼓声响彻云霄,喊杀声声震四方。
昌黎城中守军只有六万人马,李存瑁也做出相应的布布置。
每个城门分派一万五千兵力,一万五千人马又分成两部,每部七千五百人,用于轮流守城。
好在城中的守城工具,弓箭,滚石等物品去年就准备了很多,如今正好用上,这个倒是不紧缺。
大战一开始,女真兵马便显露其优势之处,女真首先作战凶猛,战斗力强悍不说。他们一路奔驰而来,身体早就活动开了,不畏惧如此寒冷的天气。而昌黎守军,一直待在城中,所处的环境暖和舒适,突然作战,面对如此寒冷的环境,却是有很多不适应。
天气寒冷,身体没活动开,最大的难题就是射箭,连弓箭都很难拉开,而守城最有效的武器的就是弓箭。试问最优势的地方都无法发挥,怎么可能占据优势?
一时间昌黎守军的局势可谓岌岌可危,压力山大。女真士兵屡次攀登上了城头,与昌黎守军展开白刃战。原本守城一方与攻城一方的战损比是一比五到一比十,可在这种局势下,双方的战损比却一度持平。
好在有李存瑁作战凶猛,带着麾下骁勇善战之士奋力抵抗,从东门杀至西门又从西门杀至北门,不断缓解城头上的压力。
随着昌黎守军的拼死抵抗,士兵的身体也活动开了,外部寒冷的天气渐渐对士兵没有多大的影响,这局势才渐渐稳定。也将女真士兵的进攻压制在云梯之上,女真士兵杀上城头的次数也大大减少,双方的战损比也逐渐扩大。
这是从女真攻城前三天的局势。
三天之后,局势再次出现变化。
由于昌黎守军人少,只有七千人马轮流守城,而女真兵马,却是两万轮流攻城,随着时间的推移,昌黎的守军伤亡逐渐增大,压力也就越来越大。
完颜宗望知道优势再次向着自己这一方倾斜,他在军中下令:“让其他几位将军带头攻城,如今昌黎守军越战越少,这个时候我军就必须越战越勇,给守军最大的压力,如此才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夺取昌黎。”
完颜宗望自己,本身也武艺高强,他不止下令完颜宗翰,渊盖苏文,安殿宝等人带头攻城。他自己也身先士卒,带头冲锋起来。
如此一来,昌黎守军更是压力大增,原本有两拨士兵轮流守城,但随着伤亡越来越大。便不断出现从休息的士兵中抽调补缺的情况,如此一来,昌黎守军很多都是日夜作战,非常疲惫。
东门方向,李存瑁挥舞着长刀,砍死登上城头的最后一个女真士兵,这才有空喘了口气休息。李存瑁啃着士兵递来的食物,狼吞虎咽,最后喝了一袋子温水,又准备往其他城头巡视。
刚欲起身,李存瑁却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险些跌倒在地。
亲兵连忙扶起李存瑁,哭丧着脸道:“将军,你快去睡会吧,您已经不眠不休,奔波于城头四天了,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战!”李存瑁用长刀撑着身子叫道。
李存瑁强自支撑着身体,但不眠不休四天持续作战,身体早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却是根本站不起来。亲兵扶着李存瑁来到内城楼梯下休息,用被子裹着他的身体取暖,不过一会李存瑁便睡着了。
“将军,将军!西门告急,又有士兵杀过来了。”李存瑁刚刚睡下,又有士兵过来禀报。
亲兵眼睛一瞪道:“将军已经不眠不休四天了,如今好不容易休息一会,你别吵醒了他。”
那士兵为难道:“可是西门那边……”
亲兵低声怒骂道:“让兄弟们顶住,妈的,石敬瑭可是主将,他自己无能折损了兵马,便不敢出来作战了?我听说他这几天吃喝正常得很,怎么还不出来主持大局?兄弟们跟我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