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郭嘉,刘裕二人道:“连日暴雨,洪区百姓可迁移完毕?德舆,各江河囤积水流可足够淹没樊城?”
郭嘉拱手道:“陛下,微臣带着数千大军,连日来冒雨迁移百姓,已经尽数将低洼之处的百姓迁移到高处!便是洪水袭来,也不会有危险。”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刘裕,刘裕拱手道:“这几日来,水位暴涨,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差不多这几日,大雨便能冲毁堤坝,所积蓄的水也足以淹没樊城了。”
刘辩点了点头道:“既然百姓搬迁完毕,洪水已经蓄势待发,那傅友德,刘裕听令!”
“末将在!”二人拱手上前。
“这几日你们建造船只木筏已经足够三万人乘坐,明日你们便在军中挑选善于水战的士卒,乘坐于船只之上。我大军于高处驻扎,待洪水袭来,你们乘船前来接应!”刘辩下令道。
“诺!”众将纷纷领命。
第二天一早,傅友德与刘裕便在军中挑选善于水战的士卒三千,前往淯水建造船只之处。而刘辩则带领着主力大军前往高处安营扎寨。
樊城之中的荆州兵得到这个消息连忙前去禀报黄祖等人,几人登上城头一看,只见原本在平坦低洼驻扎的汉军居然全部搬迁到了高处,各处山头白色布包耸立。黄祖疑惑道:“汉军为何连夜搬迁到了高处?”
“几日来暴雨不断,许是平底洼水过多吧!所以他们才搬迁到高处吧?”文聘猜测道。
“不对不对,几日来暴雨不断,可我看左右襄水,淯水水位却没有多大的变化。这显然不合常理啊!”一边的魏延沉声道。
黄祖眼睛一瞪:“你是说汉军在上游截断了河流,已经在积蓄洪水了。不好,汉军几日来不断打击我樊城,要是洪水袭来,只怕难保坍塌之忧!”
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若是洪水袭来,樊城被破坏成这样,到底能不能挡住?魏延连忙说道:“黄将军,眼下我等大军应该速速撤出樊城,退往高处驻扎!若是洪水袭来,我们难保全军覆没啊。”
一时间,文聘,黄忠二人也建议撤出樊城,退守高处。
黄祖颇为为难道:“我樊城城高墙深,又处于高地,而大雨又下了数日,也快放晴了吧?就算洪水来袭,也该能守住吧?况且我粮草辎重也都在城中,若是放弃樊城,怕是有诸多不便啊。”
众将一听黄祖所言,居然还想守卫樊城,不由得吓了一跳,魏延劝道:“汉军又建造了船只,又轰击破坏城墙,很明显是要用水来攻我樊城!将军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水火无情,若是滔天洪水袭来,我军难保全军覆没啊。”
“你们放心吧,本将率领水师多年,这樊城能够守住的!你们不必担心!更何况文长所说也不过只是猜测,汉军也不一定里用手攻樊城。”黄祖自信道。
听黄祖如此说,几人也没有办法,但魏延,文聘黄忠等人下去以后,却差人拆房屋筹集木料,建造船只木筏准备应急之用。
便在第二天,各处河流建造的堤坝终于坚持不住,洪水终于泄出。小河汇入大河,一条条河流相连,一处处河流决堤,洪水铺天盖地由高到低向着樊城奔涌而来。
大地一阵颤抖,仿佛地震一般,千军万马在此奔腾之声比之洪流崩腾,却是差之远矣。甚至各处山峰经过大雨冲刷,崩腾声响起,整个山峰崩塌,泥石流汇入洪水,将江水引得污浊不堪。
不过一会,洪水便从高到底淹没各处,汉军所在高处之下,也被洪水淹没。好在汉军驻扎的高地够高,眼前洪水还不甚深,尚无淹没之忧。洪水逐渐淹没各处,汉军也驶来船只接应,不过多时,所有汉军便都安全的接应到船只之上。
而樊城之外,也是洪水滔滔,铺天盖地的洪水袭来,诺大的一个樊城,此时仿佛是洪流中的一叶扁舟,是那么的孤独无力。
樊城虽然四门紧闭,但洪水还是通过城门的缝隙渗入城中。虽然城内城外水位不一,但城墙被破坏严重,刘辩又秘密命大军在城下挖掘了地道,恐怕樊城坍塌是注定的事了。
洪水越涨越高,如果肉眼可见,便能见到刘辩先前低洼处驻扎的营寨之中,联通樊城地底的数条通道,其中已经被洪水灌满,樊城城内被洪水淹没的地底也被大水冲破,直接与暗道连接。
顺着这个被冲破的通道洪水直接越过城墙冲入樊城之中。甚至因为四周被城墙包围,樊城反而成为了一个桶,水无法渗出,反而越涨越高,逐渐与城外洪水的高度持平。